每次學期末,肯定是一段煩惱的日子。
一到學期末,同學們都很煩,全是一進教室,書包往桌上一摔,用力拉開拉鏈,抽出幾張卷子,往組長桌子上一拍,“交了。”又回到座位上,埋頭寫起來。老師呢?好象比我們還“煩”,一上課,又是“打開《學王一拖三》xx頁到xx頁全做,還有《一課一練》xx頁到xx頁全做!”你們說,老師是不是比我們還“煩”呀?不過,放了假就全好了。
假日也不全是甜頭,《語文作業》和《數學作業》這兩大鬥神把門守得緊緊地。不過,我們都挺樂觀,至少少了“羅嗦鬼”
那比我們還煩的聲音。
話說回來,小考,還不如說是“減肥”,勞神傷財,減肥極佳。那是一段沒有笑聲和歌聲的日子,無奈成天寫那明知寫不完卻非要寫的作業,父母也要跟著受罪,媽媽雙休可以叫幾個人來打麻將,為了我,沒有叫;爸爸本來可以看美國大片,為了我,沒有看。
在學校寫完3000字以上後,回家儘管父母總是笑臉相迎,可我才沒工夫在二老這裡磨時間,只能面無表情地看他們一眼,然後放下有千斤重的書包,抽出幾本練習冊,進房去慢慢寫。
聽到“吃飯啦!”趕快放下筆,“飛”向餐桌,跟“大餐王”
比賽一樣,扒上幾口,又“飛”回書桌對付那些難纏的題目。
第二天,金釗又被老師訓了。說他應該做作業之類的話。金釗是有名的“犟王”,至少班上很有名。這回,他說出了我們全班人都在心裡想,又不敢說出來的話:反正永遠做不完,乾脆不做,免得浪費墨水。對於“策馬前途須努力”之類的話我們比老師背的還清楚,老師就是“聖人”“聖人”的話誰都得聽,都得做!
這至少讓我欣慰一點,至少有個“代表”為我們表露了心聲。雖然老師的作業一點也沒減少,可我們心裡舒服了一些。
回到家,我“破天荒”地說了一聲:“爸,媽我回來了。”他們見我心情比以往好,簡直“如獲至寶”,雖然只有一句話,可比平時一聲不坑好多了。我又像往常一樣做作業,可能是心情好的緣故,提前一小時做完了作業。那天我吃得特別香,而且把當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媽媽好象也想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多激勵我一下,把一個炸雞腿、兩個雞蛋放在我面前說:“來,吃一個雞腿,兩個雞蛋,媽媽祝你期末考100分!”我一聽這話,煩勁又來了,“你以為100分那么好考?
娘,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年頭,作文不扣分?太陽打西邊出來,上次我念作文把全班同學感動得淚眼汪汪,也沒得到滿分,我啃完一個雞腿,又吃一個雞蛋剩下半個蛋,露出 黃黃的“黃”和蛋白還有沒剝的殼,以及一堆殼和一條雞骨留在盤子裡,只有爸爸和媽媽望著盤子裡那半還在搖晃的雞蛋、、、、、、 唉,這種煩惱誰又能迴避呢?這種煩惱會從這個地方換到那個地方,不斷變化著形式在各個方面蔓延。
唉,這種煩惱是每個人都不想接受,可一定要接受的。不過,我相信,翻過了一座座連環山,前方的日出,總會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