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雕刻頭髮

老媽愛剪頭髮,不是剪她自己的而是剪我的。這造就了我的一個“悲慘”的童年:男孩歲月。

其實也誇張了些,不過就是過年過節,親戚朋友們來串門的時候總是會摸著我的平頭,喜滋滋地對老爸老媽說:“呀,這孩子長大了肯定是個英俊帥氣的小伙子啊!”(一滴汗順勢滑過我的臉龐)好吧,這也沒啥。不過就是新老師初次見面對我說:“那位男同學,你來這邊一下。”我那時總覺著吧,是老媽“重男輕女”的思想嚴重泛濫以至波及到我的頭髮上來了。如今我才從老媽嘴裡套出來一個極為勉強的理由:“像男孩一樣,在學校里才不會受欺負。”是這樣么,這個理由缺乏想像力,就像是以前老媽騙我說我是從垃圾桶里撿來的一樣。

於是,我吵著要扎辮子,老媽就拿棒棒糖誘惑我,人窮志短,我又拜倒在老媽的“糖彈”下。現在想想,我真是沒出息,光葡萄味的棒棒糖我就吃過有五六根了,一點都不長記性。

我眼睜睜看著頭髮與剪刀抗爭,剪刀“咔嚓”一下,“咬”掉了頭髮,髮絲騰空、飄零,僵臥於大理石地板上,“屍橫遍野”吶!

十一歲時,老媽準許我留長髮了。可我又不會梳,總是任由姐姐或姑姑變著法兒“蹂躪”。至於整個過程,近乎“慘不忍睹”,就不詳細描述了。

現在,我對扎辮子也沒那么嚮往。因為每天早上都得花好幾分鐘梳理,一長還得去理髮店剪,兩三天還得洗一次,如果頭天晚上睡姿不雅搞不好第二天早上還得頂著一個“耳朵”去學校。有時夏天一出汗,頭髮全黏在一起了;有時劉海厚一點,可能會捂出痱子來。諸多的不便,讓我有一點後悔當初留長髮的決定了。

不過,頭髮長也有不少好處。長發飄逸“瀟灑”,遇見對我冷眼的人,直接一甩頭,不帶走一絲雲彩地無視他,讓他白個氣去吧!有時頭髮還可以遮住額上的痘什麼的,有時還可以避免陽光曬黑前額……反正,就是一句話,頭髮呀,你說我該怎么雕刻你呢?不知不覺中,又陷入了矛盾中,要是天天考慮這個問題,我看,我離“茅盾文學獎”也不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