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從軍征改寫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如今我已經八十多歲了,這么多年,南征北戰,輾轉流離,在我的記憶中只有那一幕又一幕的血流成河的畫面。

記得那年,我才15歲,我離開了家鄉,離開了親人,走向那冷酷無情的戰場。躺在軍營的帳篷里,抬頭仰望這月圓之時,不禁內心傷感,想起曾經在一起的親人們。“爹,娘我好想念你們……”眼淚盈眶而出。

我的記憶全是戰爭,看著那一個個朝暮相處的戰友在血泊中倒下,我也在戰爭中一次次的死裡逃生。家,是什麼味道?什麼氣息?早已不記得了,是因為我年老忘了?還是我太久沒有回家?

如今,80歲的我,誒。如今戰爭也平緩了很多,八十多歲的我終於可以回家了。我抱著愉快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因為戰爭,村子已經變得破舊不堪。走著走著,路好像不是這條,我迷路了,多年沒有回家,如今只能像無頭蒼蠅般尋找自己的家。

“這……這位兄弟,請問一下李鐵柱家是在哪兒?”我問了一個同村的和我年紀一般大小的老頭。看著她那熟悉的面孔,可卻這么也想不起來。

“鐵柱是你真的是你嗎?我是大虎小時候和你一塊玩的大虎,由於我從樹上摔下來把腳給摔壞了,就沒有被士兵押去打戰了,你還記得我嗎?”“喔,是大虎,記得記得,兄弟,我家在哪?這變化可真大。”“是呀,因為戰亂,我們當百姓的,沒少受苦,對了,你家在那,你的家裡人都已經死去了。”大虎傷心地對我說。

“不,不可能,那不是我的家。”我看著那破舊的房子,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想到這,我傷心的流下了眼淚。

“鐵柱,你也別難過了,既然你也沒地方去了,要不你就來我家住吧!”“不,我想去墳前跟我爹娘說說話。”“好吧!”

當我和大虎,扒開茂盛的野草,葵菜,豎立在我眼前的是兩座冰冷的墳墓,淚水再也止不住嘩嘩的流下。

舂穀持飯,采葵持佧羹,就這樣,和爹,娘與大虎共進一餐,難以咽下,出門向東看,大喊“爹……娘……”

“鐵柱,別再傷心了,人死不能復活,節哀吧!”我一把抱住大虎,哽咽著說“好兄弟……好兄弟……”

幾天后我的心情也平緩了許多,這幾天我一直都住在大湖家裡,這天,又看到了這一幕,再次讓我觸景生情“爹……娘……救我。”幾個士兵正強壓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男孩,父親和母親苦苦的哀求放了自己的孩子。“這又是怎么回事?戰爭?不是已經平緩下來了嗎?”大虎對我說“這幾天,外來侵略者又來了,可能又會爆發一場大戰了。”

“唉!戰爭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呀?”我悲痛地朝著天空說出這么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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