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傷瞳眸里,那些舊的畫面

姐妹,我們的共患難

兒時的我們,在一起,可以笑得很開心。現如今,我們面對著面,笑的,卻很疏離。我們之間,隔了180度的距離。

昨天,我們還是國中同學,很要好的朋友,那時我們住校。

我說:“姐妹,那啥……嘿嘿……”。你立馬鄙視我一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沒閒工夫和你囉嗦。”“呵呵,那啥,我忘帶錢。你說,咋辦啊……”你笑了,笑的一臉鄙視,一臉厭惡,最後上來往我頭上一拍“還能怎么辦,吃我的唄!真受不了你啊!”我摸摸頭也笑了。

當時,一個星期,我們兩個人,只花了30塊錢。一頓飯,我們分開來吃,雖然每天都會餓肚子,但是在那段時間裡,毋庸置疑我們是快樂的。這就是我們的共患難。

道不同,不相為謀

之後,到了初三,你說,不想上學了,想去上幼師。我只“喔”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我恨你的不爭氣,恨你毀了給我的承諾,我們明明說好的,說好一塊考山師,一塊就業,一塊找工作,可你卻自個做了退步……

聽說,你不上幼師打工去了。心裡有些發酸發苦,我苦笑著,苦笑你的不爭氣,也就從那之後,我們沒了聯繫。或許這就是別人所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吧。

如今再見,你說你要結婚

去年年尾假期,我清晰地記著這日子。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本來不想接,但還是摁了接聽鍵。話筒里傳來了熟悉的音色,不覺間,我嘴角上抿了。

你說:“親,是我,今天有空出來么?我有事和你說……”

當時,我沉默了,放下電話後,我笑得很過,甚至把眼淚都笑了出來。

你說,你要結婚了,要回家再辦一場酒席。你說,我們好久沒見了,想看看我,想聽到我對你的祝福。你說,你的那個他很好,對你很好。你還說,我們還是好的不得了的朋友,對不對?

放下電話,我笑了,真的,我笑了,心裡五味雜陳。在感慨你那十九歲的青春年華。

那天,我還是去了——禁不住思念的誘惑。當時,你站在門口,穿著大紅的嫁衣,披著喜慶的紅襖。看到我後,你笑了,朝我走了過來,你說,好久不見了……

聽著這句話,我同樣也笑了,帶著辛酸和疏離。我抬頭去看你,皺了皺眉,第一感覺,好濃的妝,除了聲音之外,沒有地方,再像以前的你。親,你變了,連你自己都不曾察覺么?

物是人非,自此陌路

酒席上,我在身邊給你留了一個位子,想讓你在累的時候,回到我身邊,歇一下。而我的目光,一直隨著你,看你一個勁的敬酒,喝酒,一個個的應付著,變的處事不驚,對地位比你高的人,錢比你多的人,你會帶上你的百分之百的微笑,在他們面前,你的微笑似乎變得很廉價。但在你的一些鄰居面前,你的笑,卻變得尤為的昂貴。對他們的恭維,也嗤之以鼻,甚至懶的去應付。

我的眸子暗了下來,因為,我在你的眸子裡,看到了勢力和金錢。這些都是我不曾敢想的。

你們敬完了酒,坐在了我身邊,和我聊著。聊著那些不曾有我陪伴你的那段小時光。

你說,你有多么的不容易。你說,你獨自一人在外,無親無故。你說,有段時間,你真的撐不下去了,連做騙子的心都有了。你說,你不能回家,你不想別人看不起你,看不起你爹媽。你說,親,要好好的學習,不許和你一樣的沒出息。你說,親,一定要好好的,聯考志願一定要填山師大,不管有沒有這個能力,都要填,我們兩個的夢,就只能靠一個人來努力了。你說,對不起,你的承諾,卻要我來去實現。你還說,親,要好好的,考山師,找個好工作,掙好多好多的錢,因為現在,錢是好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你還說,不要學你,你活的很失敗……

那天的我們,不歡而散,兩個人,流著同樣辛酸的眼淚,自此成了陌路

如今,已經一個多月了,靜下來的時候,我還是會想你,想你的那些不容易,還有你的不可理喻,每當念及你,淚光也會不由得去想你,而我則是把它,理解為對那些的舊畫面的悼念,妄圖流走了,便不再掛念。

平陰一中東校區高二:謝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