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如斯,念你如初

問這瘋瘋癲癲的似水流年,如何的在我的生命中淌過?

謹以此篇念故人。那些年的那“廝”們。

人生若只如初見。至今我還在做著那個已經做了三年都沒有醒的夢:一揚頭就可以看見瑾的笑臉溫暖四溢,旁邊待著凡鑫正和“正氣液”矯情,前面永遠是雷打不動的小李子,還有秋月類卿相伴左右,當然——講台上永遠站著周老,在目睹我上課時的小調皮後望著我溫暖的笑。還有那逐漸遠去的靈子、惠子、陳豆腐……

逝者如斯夫!在告別過去的時候,純真心的會有好多捨不得,儘管某些記憶會被久遠的時光斑駁。不完整的記憶加上耳畔響起一首完整的歌:多年以後,你回到我身邊不安全充滿了你疲倦的雙眼你看著我也告訴我,你是否依然相信童話你曾對我說每顆心都寂寞每顆心都脆弱都渴望被觸摸但你的心永遠的燃燒著永遠的不會退縮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卻不得不看夢想的翅膀被折斷也不得不收回曾經的話問自己,你純真的眼睛哪去了越長大越孤單越長大越不安卻不得不打開保護你的降落傘也不得不明白未來的路不平坦難道說這改變是必然?

沉寂如斯,念你如初。

青木隨風

午間的小憩依然恬靜,陽光悄悄爬上藤椅,灑在我的臉上,一陣溫暖,持久不去。縈繞耳邊的還是那首夜曲,還是“為你彈奏蕭邦的夜曲”……

初見你,還是在一個遙遠的冬季,歲月過後,我早已記不清那時北風的聲音。一縷縷紫色的絲帶像在心裡迴旋,曼舞著色彩。

你說:你是紫色。就像那遙遠的紫紅色之國,欣賞著自己獨有的孤寂與靜謐。

你是否還記得“秋淚音”與“黛冽蕭”的傳說?大概是被歲月塵封已久了罷,我已記不清你是在哪一時刻告訴了我。還是那一抹陽光透過濃綠的夜間,緩緩搭上窗台,映射著你的臉頰,就像光亮的童話碎片。我們站在夕陽下,搖頭晃腦的背著《伯牙絕琴》的課文,談論著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夕陽將我們的身影拉得老長。那時候,我純真心以為,伯牙是你,亦或者子期是你。

在模糊的夢中,我總是依傍著窗外那濃濃的綠意,趴著課桌,聽著《稻香》、《夜曲》……然後看見你急急地從廣播室跑出來,立在後門口對我輕輕一笑:好聽嗎?陽光過處,見你額上一片晶瑩。我們一起享受著這靜謐。一個微笑足矣快樂整個夏季。

背過老師的紙飛機,那是我們不能說的秘密,被淹沒在時光的塵埃里。還是那一間教室,還是那一個你,還是那一個我和那一架紙飛機。如果真如周杰倫所說的有時光機。小河橋啊,已經許久未去了,模糊了風景,斑駁了記憶。河水好像沒有流動了,自然也沒有了嬉戲的孩童們。只是耳邊分明地縈繞著許多青蛙女孩的叫聲、笑聲……

曾經時光,曾經任性,單純模糊。或許在現在看來,這份記憶已經遠去,但卻有著最原始的色彩。儘管現在,我們早已淡出了彼此的世界,但我卻清晰記得初見你時你說:你叫王譚靈子。耳畔還是那久違的故事:伯牙善鼓琴,鍾子期善聽。伯牙鼓琴志在高山,子期曰,巍巍兮若泰山。志在流水,子期曰,洋洋兮若江河。子期死,謂世再無知音,乃破琴絕弦,終身不復鼓。

稚稚子流芳--久別的陳泓甫,淡忘的世界,呵,遙遠的童年啊,卻並不斑駁的記憶已經過去好久了卻仍記得那年你在講台上聲情並茂地誦著《流水岩》的樣子,閉著眼睛卻能看見流動的思緒。知道的吧,我一直和你較著勁兒呢!誰讓你一個男生,語文卻好的不成樣子!我可是強悍的文科生,剽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那么還記得你捧著書去找你爸媽改名的樣子嗎?“陳劍羽”?你的解釋是:他是一個超級無敵大帥哥!我無語,那么為什麼不叫“司瀚”呢?你一臉唯你英明的樣子答道:司翰掛掉了唄!我頓時凌亂了:陳豆腐,你這廝,當然曾經3班的人誰會忘了你是以“宇宙超級無敵巨帥”自居的呢!實際吧,當然我可不會忘了那年你故意耍帥坐上你爸的坐騎卻被摔下來四腳朝天的樣子!那實在是——

整個國小時代,從你在我視野中出現開始,我就不斷地和你較著勁兒,無論是考試,還是徵文比賽。你以盆地身高鄙視我海拔,那我就鄙視你那好的不成樣子的語文兒吧!可國小突然就沒了,那年的夏天我總算優勝了,但你仿佛不斷遙遠了,我們不再互相比試著,不再……靈子、惠子在離去,你也在離去,那么3班就剩下我,和小李子了吧!

這國中,時光反覆,小李子呀,總是令我頭疼,就像另一個討厭的陳豆腐,每次考試,各種方式各種慘敗!僥倖能居其前。無奈啊,我只能坐在背後悄悄惡作劇,你連頭都不會回一下!好像讓著點兒我考會咋滴似的!

於是我又開始了長達三年的“馬拉松長跑”,但我總是在你身後奔跑著,或者僥倖,上天偏憐於我啊。蔣sir永遠偏愛你,他竟然在畢業考前夕對我說:某人啊,努力也能獲得像李柳樺一樣的榮耀!唉,你是不懂我當時的心情,我簡直想咬死你!不過,唉,都3年了我早習慣跟在你後邊兒跑了,我就是一出來打醬油的!國中3年明白了這個,算不算也是一種收穫?

深呼吸

3年前那個夏天充滿忐忑,我不再是孩子了,深呼吸著到了另一個時代,離開了奔跑已久的國小操場,上學時也改變了方向。我站在路口,惶惶不知所措,不敢向前,不知退後,行人匆匆無人發現我惶恐,只有我在迷途中不知返途。

你走進了教室,渾身寫滿了詩意與失意,緩步走來像一抹明亮的紅色。

周老啊,嗯,你仿佛是一個非俗世中人,像一個古仁人行走在似水流年之中。似青蓮居士,超然灑脫;如東坡,曠達豁朗;又像陶潛恬淡悠然。你站在講台上激揚著文字,勾勒著文史,永遠如冬陽和煦。在那些過去了的年頭裡,我最開心就是從教室一路狂奔到辦公室的路,捧著寫得慢慢的周記本,和沉甸甸的心情。那是一種---境界!我對你訴說得失,你對我講著兔子與月亮的故事。我問:山的那邊是什麼?你說:山的那邊是什麼!我問:阿基米德尚需支點方能撬動地球,那誰給我支點?你說:誰還可以給你支點!

總是會在午後懷念起從前的感覺,聽你講述那些精彩紛呈的文字故事,徜徉在語言斑斕的世界裡,欣賞著神奇。

從你走過的痕跡,我遙遙地看見柏拉圖的信息:去追尋吧,理想!我相信世間有著真正的理想,存在不滅的真理,理想絕不是海天相吻的弧線可望不可即。有兩個字:堅守!那是您最後對我的寄語。我相信,故我不凡!別讓現實的鐵蹄踏碎理想的夢境,別讓不安焦慮打擾心靈的淨地。此刻,思緒如潮漫向無邊境地,去尋尋覓覓。

恩師,蘇格拉是否有底?

我總希望自己可以再做得好一點,更好一點,有資格做一個顏回,不會像風一樣逝去。

我很期待,多年以後在覆滿積雪的山間廟宇里,我能奉清茶兩盞,與您笑看山間風雲。

呵,三賤客午後陽光很是慵懶,可上課鈴總是那樣急促---正與周公相酌,卻……微揚起頭,視野中便搖曳著一個笑臉,圓圓的,暖暖的。這是瑾,陪我走過三年的“孩子”。

不知從何時起,喜歡和這個高高的有點嬰兒肥的女孩兒一塊兒瘋癲,一起穿過體育場在校園忘我的奔跑。無聊卻有著淡然的快樂。沒有精緻的生活,卻瀟灑地活著。我們都孩子氣著瘋癲了著青春。簡單、稚氣卻溫暖。暖暖的笑意伴著快樂的液體從被打濕的眼眶一直浸潤到骨子裡。那時,教室還陳舊著,桌椅上是同學們留下的塗鴉。但是,周老還在,臉上溢滿笑意;瑾還在,四處溫暖。

某些人還是在背後聒噪,但我卻可以活得更有活力,這是瑾給我的勇氣。我們依然在課堂上製造著小小的惡作劇,扯一下章魚哥的帽子,敲一下小李子的頭,再或者是在老師提問後舉起手來趁老師不防向同學們搞怪地揮手。然後會是周老望著我們溫暖地笑。

在課後我們依偎在狹小的座位里唱著素顏:不化扮熟的眼線,不用抹勻粉底液,暴雨天照逛街偷笑別人花了臉。不摻任何的表演,轟轟烈烈那些年,想懷念別懷念,懷念也回不到從前。

瑾,你一直在張揚著你的快樂讓我輻射,這些年,你和鑫陪我走過那些日子,將蒼白變得斑斕,我一直很安心像你們所說:我們“三賤客”,我和你田密地坐在彭瑾旁邊,看天上的凡鑫。

後記

沉寂如斯,念你如初!

高二: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