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事,彼時微涼

乾淨。

想做一個無比干淨透徹的人。

在半夜起來後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後又關掉。可是還是漸漸變得寂寥了起來,慘澹的望著面對面的每一個人,然後一起心寒。真是不可理喻,瘋得辛酸。

我終不是她,終不是上帝一直愛著的天使。我只是個裝作天使的心腸歹毒的魔鬼,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如果有個人站在懸崖邊,我一定毫不猶豫的上前推他下去,因為他擋住了我的路。

人是不是一定要等到失去了,才會想起要珍惜。那么如果我遠去了,你會不會難過。

每個青春年少終有一段黃昏白,嘗盡天涯不歸。我在等人,或者被人等,轉向,離開,流下一地不知所措與無關痛癢。有時候眼睛很痛,伸手卻觸到一陣乾涸的風。是不是每段花開的季節都要被羈絆在人間,輪迴,至死。

如果下輩子我能選擇做一朵葵花,梵谷的葵花,向著天空紅的很囂張很血腥的夕陽轉動一輩子,這樣也挺好的,活得單純,就一個目的——向陽。如果給我一個太陽,我就能再度光明,真好。

在萬人空巷的世界裡行走,腳步在輕盈的飄,只記得我曾經擁有過一個太陽,曾經照亮過我,如此寡淡。信誓,旦旦,撲風,捉影。

記憶里纏綿曖昧的紅絲巾,純白襯衫,舊色牛仔褲,透明玻璃杯,蝴蝶結……全部都在某個特定的時段開始失蹤,連帶著我拚命想要挽留的美好時光,天堂也許就在下一站,沙漠裡也埋葬著綠州,雲走過的天空,很零落,看起來更寂寞了。

人就是這般慢慢長大的吧。

以此為短,以彼為長,花間少年花事了。

你也大了吧,我們都老了。

微香的扎法繩,正在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