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歸故土

從嘉興回來的這段時日,因為車程趕得緊,人便也有點沉慌慌的。等到完全寄身於新學校時,才真正有所寬慰。母親怕是放心不下,臨別時只揀日常的瑣屑事兒與我說明白。我只一一點頭做清楚,讓她放心。

前幾天便終是一人獨飄在來回的道上,因為不愛張揚,便死死地沉下心來,以便頗有感想,或是騰了少有的時間與嘉興的朋友泣訴,也便於讓自己得到應有的慰藉和舒心。

秋時的金寨常颳風,東邊的,北邊的,西邊的,南邊的。其中又以幽風見多。便是輕盪小舟那般,只見影不見身。如鵝毛、飛絮拍在身上,讓人不經以藝術的審視角度玩賞它。在嘉興,我便一直喜愛風。因為覺得風聲給人一種不冥的遐想,即使常有颱風或是颶風也不例外。於是再回到這片土地上,我便先愛上了這兒的風,竟還希望以一個風語者的身份讀懂它的滄桑和浮世。

因為近日閒得慌,早就聽說盼橋上能聽清風和河的對話。便又隻身一個人踱步來到盼橋。盼橋只有我橫臥一個身位的寬度,卻很長。不巧那日天放晴,河下少有漣漪。便就勢散起悠步來。因為河道頗長,在這一片區便很是顯眼,也不想逗留多時。記憶中,關於它,父親時而也與我提起,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少了些許清涼,多了幾分陌落。直白點兒便是,步子裡走的儘是寂寞罷了。

風走了,也許它只是在等待。而我又回到了這方土地。我知道自己正在啟程,或許從未寂寞過。以一個風語者的身份我更願意釋懷自己並稱之為故人,一個來自遠方的故人。並企盼著從這一刻起讀懂它的滄桑和浮世。

故鄉的桂香以九月最為悅人。小時候,我便一直這樣以為。現在長大了,看著桂樹兒爬滿九月的山頭,依稀地吹來陣陣悅人的清涼與沁人的幽香,心頭不驚一觸——原來故鄉的風從未休止過,它們一直都在,開在九月的記憶里,等待著與我邂逅。

是的!我的故鄉,從未改變。無論是山頭的風兒,山頭的桂香,都從未改變。唯一改變的只是我——回來了。

回到寢室,室友的蠻子話很刺耳,看到我來,便邀我一同坐下,在我用第一句蠻子話向他們問好時,他們笑了,我也笑了,笑得就像風與我說話時一樣舒心。

柳市中學高二:aaaa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