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日記:支離破碎中的點點滴滴

從上緊發條不停鏇轉的日子裡走了出來,一下子空虛了許多,我的靈魂似乎已經一下子被抽空,我突然的發現,我原來是那么的孤獨。張楚說:“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可是我卻並不覺得我是可恥的。在孤獨的日子裡,我可以形單影隻,可以想自己所想的,做自己想做的。我可以在不起眼的角落,以45度角的姿勢仰望天空,瞳孔中隨意的散發著空洞與寂寞。孤獨的人並不代表沒有朋友,而是不想依靠朋友。孤獨的時候我喜歡喝咖啡,不加糖的咖啡。喜歡苦苦的咖啡順著喉嚨流下的感覺,喜歡那種苦澀後湧起的醇香。好多人勸我不要喝咖啡,說咖啡傷胃傷身體。可是我喜歡。我喜歡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思考自己的事情,喜歡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我自己的問題。我很自戀,別人說著這是文人的通病。有時候我喜歡折磨自己,可是有時候我卻萬分呵護自己。我是一個矛盾的人,就像任何事物都是矛盾體一樣客觀存在。我想喝咖啡,就是現在,迫切的想。可是我的抽屜里已沒有了咖啡,口袋裡的錢也不多了,勉強可以維持今後的一伙食。我似乎永遠是這么貧窮。最近物價發瘋似的上漲,可憐我口袋裡的鈔票,眼睜睜的看著一張張的被抽去。沒有咖啡,沒有鈔票,就注定要喝白開水。聽著白開水緩緩的流進喉嚨,發出寂寞的聲音,大概是喉嚨發出的抗議吧,可惜抗議無效!

忽然發現自己沒有了書讀,一下子慌亂起來,心也就變得支離破碎。孤獨的靈魂突然間沒有了寄託。最近在讀郭敬明的書,發瘋似的讀,一頁頁,一本本的讀下去。讀完後便是深深的思索,長長的嘆息。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雙子座的人都有雙重的性格---明媚伴著憂傷。我只知道自己很分裂。活波時過於活波,沉默時永遠沉默。現代的高考制度已把我拉入了一個極端,一個沒有迴路的懸崖。佇立在懸崖邊的我茫然不知所措。縱身跳下去,肯定會粉身碎骨;留在懸崖上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很喜歡郭敬明的書,喜歡他的手筆,總是流淌著一中淡淡的憂傷。而這種憂傷亦瀰漫著我的房間,充斥著屋裡的每一個角落。我甚至已經感覺到它正在我裸露著的皮膚上緩慢的爬行。我發現我與他有著太多的相似。我與他同是6月6日出生的魔鬼之子,同樣喜愛著文學與搖滾,同樣夢想著上中文系卻偏偏鬼使神差的進了理科班。可是我們有有著天壤之別,他有著大把大把的鈔票,可是我卻沒有;他的媽媽是金領,我的媽媽卻不是;他出生在一個優越的氛圍中,我卻是在半泥半水中長大,他有著疼愛他的,可是我卻沒有。他有著那么多的雄厚的資本,可是我卻什麼都沒有。我的一切就是這么孤孤單單,支離破碎!

支離破碎的世界也應具有斑斕的色彩,支離破碎的世界也應感受生活。可是我卻不再擁有這樣的感受器,所有的感覺都已麻木,所有的神經末梢都已死掉。為了我的夢想我的前途,再多的支離破碎也已經無所謂。太多的支離破碎鑄就了我的個性,我的義無返顧。我的世界曾是個美麗耀眼的水晶球,色彩斑斕但卻擁有著詭異的色彩。它的美麗存在期數只是xx年,xx年之前我什麼都有,xx年之後我將一無所有。好個色彩鮮明的對比!

我總是做夢,反反覆覆、無止無休的做著同一個夢。夢裡的場景也總是重複著一個鏡頭: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總是在我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離我而去。我用迷離而空洞的眼神呆呆的望著義無返顧離開的人們。當我麻木的感情開始復甦的時候,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已走了好遠,我開口試圖挽留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於是我拚命的大叫,企圖可以發出挽留的聲音,一切都是徒勞。我只能看著他們消失在我的視線里,然後我緩慢的蹲下來,孩子般無助的哭泣。這時的我會突然醒來,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此時的宿舍鼾聲此起彼落,只要我在漆黑的夜中睜著寂寞而無助的眼睛看著這個世界,無聲的哭泣。安妮寶貝說:流淚對我是一種釋放,我的眼淚讓我自己乾涸和充盈。”我的眼下沒有褐色的滴淚痣,這就像我沒有光滑絲緞般柔軟的皮膚一樣,我不遺憾。我不喜歡哭,以為我不喜歡自己流淚的樣子。但我卻經常流淚,看著自己冰涼而清澈的淚水滑落臉頰的時候,內心也便有了一種慰籍。我知道我不是在哭泣,我只是為自己隱忍的情愫與無奈尋找一個可以宣洩的出口,一個可以釋放的理由。我習慣在黑暗的夜中用淚水包裹自己敏感而悲情的神經,這樣的方式讓我感到無比的安全。我習慣在睡前讀一段安妮寶貝的文字,讓宿命、流浪、情慾、死亡這些糾纏不清的東西伴我入眠。

高考這座獨木橋讓我疲憊不堪。可是正如地球如何運動都不會脫離萬有引力的道理一樣,我無法擺脫高考這個惡魔的糾纏。我不能掙扎,越掙就會被他束縛的越緊,直至讓我窒息。站在xx年的尾巴上,我才明白,原來沒有打算的生活才是生活,沒有幻想會少受很多折磨。正像蕭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過的話:女孩子單純些好,你會為自己的敏銳的感覺付出太多的代價。”每當我傷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