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東方面向著西方
我在西方面對著天花
你向北而臥
我向南躺下
你去了神仙般的地方
我傾聽著鐘擺敲擊玻璃罩的聲響
想起白日裡做的夢想
一棵宋人的樹
打坐在晨露中或是在夕陽下
我輕輕地扣擊你住口的穴位
你的反映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只能象鹹魚一樣倒下
氫化納卡住了我的咽喉
讓我不能呼吸讓我嘔吐不止
我還是想做條鮮活的魚兒
但又讓我想起它
在油鍋里翻滾著的模樣
我努力地掙脫開自己的身影
我已經被炸得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我數著漸白了去的長髮
從髮際數到發梢
再從發梢數到髮際
不讓神經漫過岸堤
我要堅持等到五更的來臨
不讓黑暗將我一口一口地吞噬
我要聽從你的旨意
幫我
打坐
如宋人的孤樹
抽空掉所有的痛苦經歷
讓我能聽到心的鏇律
就象那魚兒脫皮時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