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種很多很多夢讓她生根發芽.
開很多花.結很多果——
我小時候.看見村子裡與我爸媽一樣辛苦
一樣窮
把一分錢埋在泥土裡.
讓她長出很多錢.
我每年在樹上去採.
讓爸爸媽媽不那么辛苦去找錢.
村子裡就沒那多窮人了
我盼呀盼
怕泥土太乾
每天澆水.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扒開泥土
大失所望.
為什麼不發芽呢?
在等一段時間.
還是不發芽.
繼續等.等呀等呀,
我一等就等了很長時間
我不明白
為什麼就不發芽呢?
村里文化人少
問爸爸媽媽
他〈她〉們還是有生一來第一次笑得前仰後翻
笑痛肚子.笑出眼淚
只說怎么生出這么的傻兒子
同齡小夥伴叫我神經病
時間一長.人們都叫我傻子
叫來叫去取而代之的就是我的名字
開始這樣戲稱很生氣
叫習慣了順耳了也就沒什麼了.
村子裡太沉悶了.就喜歡戳別人的痛
我是村子裡叫弱智兒
村子裡來過生人、狗瘋狂的叫
村子裡的雨也是淒風苦雨
臨居家的妞妞道招人喜歡
傻哥哥長傻哥哥短
我與她拉過勾將來我娶她
她也答應過我非我不嫁
長大了嫌棄村子太窮嫁走了
唯一留下飲煙升騰漂浮頭頂上的雲
不嫌家貧的狗貓
一副石頭臉的山、樹、爛泥巴
我要出去、到外邊去
離開這傷心的地方
——這是我童年的故鄉，貧窮、落後、愚昧、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