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猛的一抬頭,看見了爺爺那蒼老而又慈祥的笑臉,照片上的爺爺笑的很燦爛,最顯著的還是那個大紅鼻子,所以落下了“草莓鼻子爺爺”的稱號,面頰上的老年斑也顯得黯淡了許多。

原來認為自己已經漸漸忘卻了他,可總覺得他就在我的身旁,每當走過爺爺以前住所的時候,仿佛他就站在那裡向我們招手。以前的事歷歷在目。原來,爺爺就活在我的心裡。

他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下午離開我們的,當爺爺還在病床上呻吟,呼喊著我名字的時候,而我卻在學校里和同學們一起打雪仗,那天的雪下的很大,仿佛是用他最後一點力氣為我帶來了歡樂。

看見他安靜地躺在木棺里,象睡著了一般,是那么的安詳,哭天喊地的叫聲,也換不回。他與塵世就這樣隔絕了。想去觸摸一下他冰冷的臉龐。不敢,更是由於心中的那份不安。在棺木蓋緩緩蓋上,就在那最後的一刻,所以人心底的防線已全部攻下,是那樣的歇斯底里。大伯。爸爸。叔叔也顧不上“男兒有淚不輕彈“為他們的父親,我們的爺爺好好地哭一場。

這是第一次那么得接近死亡,死的便是我最親愛的爺爺。

爺爺一生艱辛,養育了五個子女。從不捨得亂花一分錢,可卻總是帶我和弟弟去買吃,一個月的退休工資才300元爺爺。最後居然有幾萬的存款。想必存了很久了吧。那是爺爺的棺材本,誰都知道。爺爺對他的子女已經盡力了。

奶奶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爺爺做了幾年的孤家寡人。兒女們早已成家立業,心中多了一份安慰,也多了一份孤寂。

人老了,不行了。這是爺爺經常說的一句話。果不其然,病魔終於纏上了他健朗的體魄。大伯,二伯,叔叔也經常去看看爺爺。每次去看爺爺,爺爺總是紅光滿面,一無病樣。談笑風聲。我知道,爺爺是在死撐。因為和兒女,孫子,孫女之間的時刻是最幸福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爺爺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於是,大家便商量著給爺爺請個保姆,可爺爺卻怎么樣也不同意。無奈,爸爸他們四兄弟只好輪流照顧爺爺。可是,我想爺爺是幸福的。在最後的時光里,和自己的兒子們在一起。

爺爺曾經有過一段黃昏戀,但最後卻不了了之。我想,在天堂他不會孤單。因為有摯愛的奶奶在天堂陪伴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