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愛

父親的愛就像一首歌里寫的:父親的愛在身後/叮囑在心頭/我就會/不低頭/父親的愛永在我身後/從兒時到我也白頭/象那花開的芬香/縈繞在我心間/陪著我/從昨天到明天。 父親的愛時時縈繞在我身旁。

記事起,父親回到家的第一件事總是喜歡將我舉過頭頂讓“騎”在肩頭上,並允許“作威作福”;長大了,父親從不以嚴父的姿態自居,總喜歡以朋友的形式促膝。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心裡一直有一種界定:最愛最親的人是母親;最崇拜最敬佩的人是父親。很多時候,每當成長的路上取得可喜的成績,親朋好友來慶賀,總能聽到長輩提及一些記事前的點點滴滴......

或許,我周歲時對機車的“喜愛讓姑媽不能忘懷,也許姑媽欲藉助價位不菲的禮物來升級對我的疼愛。在我6周歲生日前夕,收到了姑媽從境外贈送的一輛原裝的兒童機車,那時小,不懂得用言語表達感激,只是當小夥伴們來“觀摩”這么豪華的摩托時,從他們羨慕的眼神中體會到心中有一種幸福感而蕩漾成一份得意......

父親認真、刻意地領著我學駕駛,憧憬著到秋季上國小時就可以讓我“自駕車”上學。先學開鎖、上鎖,接下來是我坐在車上,象模象樣地雙手象徵性地扶住把頭;父親雙手重疊在我的小手上掌握,掛上最小的擋,上身前傾、雙腳在後輪兩側跟著邁步,就這樣在自家庭院的鵝卵石小道上培訓我的駕駛技術。一天兩天......“六·一”到了,父母決定陪我到郊外去“實習”。早早的將摩托放進轎車後備箱,一路歡笑地到了郊外,找到一塊平坦的開闊地。父親把小摩托擺開,母親將我抱上駕駛位,然後父親帶著我慢慢地開了兩圈。這時,自以為已技術過硬的我,堅決要取消父親的“副駕駛”的職位,父母起先欲說服我不要著急單獨駕駛,經不住我的“賴”加“威”,父母只好妥協,但仍不放心地父左母右地緊隨著走,為了證明技術非但過硬而且已超強,好高勁一上來就按捺不住自己,想通過加大油門,“甩開”父母的尾隨。誰知油門過大,摩托箭離弦般飛出去,我卻被結實地跌下摩托留在原地......

不知是被跌昏了還是被嚇暈了,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輸液;父母的這一場驚嚇非同小可......從那次以後,父親就為那摩托專門做了一個底座,將摩托供在底座上,宣布:摩托仍是我的,但只觀賞,不可以再“染指”。我不再鬧著要駕駛摩托,但時常守在摩託身邊。

暑假了,父親花了半天時間,用工具小心地將摩托的零件一一拆開,順溜擺滿了一院子。叮囑我不可以隨便將零件的位置調換。然後一邊用尺子量著,一邊在本子上記著;最後再將摩托復原、依然供在摩托的底座上,上鎖。

第二天,有工人送來好幾節上好的原木,父親也從街上提回來一套木工工具。緊接著,父親就在原木上比量著,按照記號進行鋸、刨、削......我沒問父親要做什麼,只搬張小椅子乖乖地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父親動作:我看見不熟練木匠活的父親的手打出水皰了、額頭冒汗了,就不再閒著,急急拿來創可貼要父親包上,用毛巾為父親擦汗,將水杯的水送到父親的嘴邊......經過好長一段時間,原木不見了,地上堆著兩個“圓木餅”,一對象牛角一樣的架子,還有好多種幾何體,有的還被鑿出洞眼......那一天,父親又拎回來幾桶油漆、桐油,眼見父親一遍又一遍將它們上油漆並排列在地上時,我象發現新大陸般的忽然大叫——“這是要做成機車耶!”父親笑了,用刷子比畫著“開心嗎?”“開——心——”

等油漆幹了,再用了整整三天,一輛仿真的摩托在父親手中被製造出來了!這輛摩托除了不能機動,推著一樣能走。此後,父親時常讓我坐上這輛摩托,推著讓我過駕駛的癮。我知道,父親想告訴我,寧願自己累一點也不願意我安全沒有保障......一直到現在,這三輛摩托一直都在。一直到現在,從不再單獨駕駛機車,雖然中學時期曾是校腳踏車隊的一員。確實膽比常人小,但更多的是不願意父母擔心,不想讓父母心中存陰影......

父親的愛在心底緩緩流過,撼動著我的內心。和父親促膝交談是一種享受。他的關懷化作一縷縷青菸絲絲柔柔地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