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的事

有時想起自己,雖未有潦倒餘生,但也有點生死未卜的感覺。話說高三猶如高山,是高而難攀的,我至如今也是有點趕不上趟了,但依然懸崖勒馬,令人憂心,不知生死。

我這人是信機遇的,或許也是蟄居多年,不知外面險惡,有點失去起點的幻想。而無論我是如何的心態,從我對文字的態度和幾年來多少的改變來看,總也是多少成長的,也許有自我的良好憧憬,倒不過說是謙虛的發狂。

幾日前去了帥那,企圖是送個信,也便得來兩本以閱讀。她那開家長會,卻是要留下來去開一個會,我去了開會處,又企圖離開,只因怕等開時生得後悔,便不得改變了。帥挽留,我也是既坐下,有點乾脆豁出去的架勢。

台上一人到來,坐罷,調整下話筒,開始打開話匣子。他身旁站一人,前面來回徘徊的幾人,是那校類似領導的人物們,我身處其校外,未免感慨,果然有點濃縮即精華的共性。先是某人拿那話筒給我們介紹了那台上人,說似乎是中國傳媒大學的什麼導演系系主任,當然這是我不太了解的。他先簡單地說了一些,說什麼認識鄧超,和他比較好的朋友啊,當然我和帥還是免不了奚落般地笑起來。後來說起劇本,又說認識《士兵突擊》的編劇蘭小龍,我還有點勁,但依將信將疑。這自是鋪墊的效果,後來就說起學編導播音之類的專業,說實在的,我早也耳聞這些,也是有些興趣,但因不了解,實在沒法深入知道我是否能學。

我不是自卑者,也不算現實者,只是在這兩個限定之間游離不定。對於我的成績,曾是常抱有幻想的,這種幻想是因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參與真正的大考了,然後一點一點被大的道義所感染,什麼努力、加油之類的話更是層出不窮,但我相信,我的理想實不在此。

有時說起我的理想,大到不切實際,又小到卑微不值提。多么可笑,而我已經堅持了很久,期間歡喜交加,令人有些不知如何以後。有時在網上能偶遇一些年齡偏小的90後孩子,他們是抱著對我有似乎隔閡的態度去對待的,我的部落格,小荷的作文本,現至此,也是不僅僅承載了我自己的歲月痕跡,更是一種身份證明,讓人知道我原來是對文字有些積累的人物。當然每有人說起我的文字有如何好,我相信他們是不了解的,了解的人物也多像我一樣不去拜膜誰的文字,但真心去尋覓能互載心事的人物。

都是90後有自感蒼老的說法,我不想承認這種批判型的事情,但不得不去面對,我已經有所厭倦於吵鬧而繁雜的網路友情世界,那樣的世界是要你活潑去對待,並且很容易失去自己或是什麼。現在無論是寫部落格,在小荷或是空間之類的,我再也不要求別人一定要留言,但我每有遇見未去過我部落格的一些人物,總是要求他們去看一看,不為點擊率之類的,只求有人能懂我,而不是得到一句玩笑之話,例如:你是才女!這對我來說,真是天大的笑話。

聽些人說,你能寫啊!我哭笑不得,寫吧寫吧,寫到現在什麼都沒有,如果有人知道能在任何書上看到我的名字,我只能感慨我的名字太沒個性,重名真的太多。所以,單純的寫,對我來說,已不是什麼可以依託的出路,我是個沒有什麼功底的傾訴者,我所依賴的是一路而來的感情以及讀些文章的語境。

回去告與父母我的想法,母親先是不同意的,但因不了解,也不說過多。父親早在我說我想學藝術的時候便十分反對,他認為一年的時間內我能創造個什麼奇蹟,而我不想打破他,但受之不起,他說的每一句教育對我來說是真實的煎熬,不是叛逆,只是心事不和,必有異議。

如今想學編導,也是出於興趣,雖現實是多人反對,但我還是相信機遇是不等待人的,我若是把握,生生死死雖也未知,但總比愛上一個自己不愛的東西要好到很多。猶如愛情,很多過於現實的人不能理解當一個人受父母之命而要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結婚時,逃跑以及自殺是時常出現的。至少母親認為這是很傻的,而我相信如果不愛,何必煎熬。

三萬六,是四十五天培訓的金額,我有所退縮,錢是最大的牽絆,我已經耗費了父母太多的錢財,此刻對於我來說,早該難以開口。而我還是說了,他們不同意,也是怕被騙,這我自然理解。

我說我此刻很累,是對於父母來說不公平的,但多少我難以理解太多他們,畢竟他們很少好好來對待我,導致我在家庭感覺到很強烈的不安全。無論是在家中還是其他地方,都沒有精神的依靠,如今我已有些精神上的獨立,卻又還是期待承載者,很可惜不能是父母了。

前途就這么直直地困惑著我,我想要的前途卻又百般險阻,若要企及,非如此簡單。想起《士兵突擊》里史今說過一句這樣的台詞,我零碎記得:“不要以為我穿了這身軍裝就不知道前途,一個人的前途,你兒子許三多的前途!”對,前途,許三多的前途誰能先知,那樣一個人物出了多少令人笑料的事情,犯了多少懵懂不知的錯誤,而他就是成功了,且成功的過程也凝聚了諸多必要的因素,多少令人信服。成才在劇中是個一心要求當兵,要求不斷進步的人,然而最後的結果卻是離開。

也許我不因信任什麼天賦,也慶幸不是成才那般的追求者,那種一心好強的人總還是要獲得成長的。所以我為習慣這種平淡而略是不喜的生活是欣喜的,這樣的生活如此平淡,讓人可以擺脫浮躁,雖說我不徹底,但總也是成長了的。

那天看一個廣告,思遠雙n的,何炅代言說考不上大學就去雙n。我便想,世上還真有那么多人沒法考上大學,優勝劣汰,實是幻想沒法改變的。學習編導或多或少也存在幻想,但我從來都是在反覆思考中調整自己,自然也認清即使是學習編導,日後還是要面對很多,況且文化課也是對我很大挑戰。

我也有所迷茫了,母親打了幾個電話,不知她態度如何,我已少與她說話,現她對我的態度尚親切,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她此刻無法知道,不知道我精神上的一切,也不知道我到底寫了一些什麼。接聽父親電話時,我很叛逆,把電話離耳朵遠些,只能聽到他一些聲音,但不聽他說那些教育我的話,只要他停說,我便放到耳上回一句:知道了!就是這么排斥了他的教育,因他不知道我想的東西太多,所知道的教育詞也已經常記於心,教育是不能解決問題的,與其聽得生厭,不如遠離,我相信,他越是如此教育,我離他將越來越遠。

前途就這么直白的擺於我的面前,它直直困惑我,我期待的它也不知是否能夠如願,前途的事,總是想說也無法說清,不敢下什麼定論,不是沒有主見,只因人生總是變幻莫測,我今天坐在電腦前打文章,日後也許坐在街道的地上拿碗討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