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是什麼味

說起來慚愧,活到四十多了,居然不知道思念是個什麼味,你說我是不是有點沒心沒肺呢。其實按理說我是應該懂得箇中滋味的,可是腦海里至今確實找不到一點印記,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小時候,老爸一個人常年在山外討生活,我們姐弟仨跟著老媽,守著大山,地說起來慚愧,活到四十多了,居然不知道思念是個什麼味,你說我是不是有點沒心沒肺呢。

其實按理說我是應該懂得箇中滋味的,可是腦海里至今確實找不到一點印記,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了。小時候,老爸一個人常年在山外討生活,我們姐弟仨跟著老媽,守著大山,地里刨食靠天吃飯,老爸一年到頭差不多能回一次家,田間地頭的忙個十天半月的就走了,他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走親戚的匆匆過客,相信那會我們之間的親密交集應該不會很多,要不然我不會至今沒什麼印象吧。當時好像也沒感覺有什麼特別的吧,如果非要說有點什麼後遺症的話,應該是現在跟父親的溝通上,不如跟母親說的那么多吧,你想當時已經是那樣了,後來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去了。當然比起現在父母都不在跟前的那些留守兒童來說,我們姐弟仨還算是比較幸運的吧,起碼還有老媽這半邊天在那悉心呵護著我們嘛。好在苦日子沒過兩年,父親就把我們接到了山外,一家人從此可以開始一起進退了。成年後,雖說因為常年野外工作的關係,我也像父親一樣,過著跟家人聚少離多的日子,哪怕是逢年過節回不去呢,奇怪的是我居然也很少產生那種思念牽掛的感覺,是時間把我變得這么麻木不仁,還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鐵石心腸呢,我實在說不清楚了,也許原因並不是這么簡單,只是我自己沒有察覺出來罷了。

雖說我至今對思念到底是個什麼味,並不完全知曉,可奇怪的是不知打什麼時候起,我居然牢牢的記住了一個與思念似乎有點關聯的謎語,“害了相思病,身體瘦如柴,到了團圓日,雙淚落君前”。不錯謎底其實是傘。至於說到更加詩意貼切的物件,自然是非“此物最相思”的紅豆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