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墨守漢家魂

《山靜日長》中有這樣一段詩意的描述:“拾松枝,煮苦茗啜之。隨意談數篇……牧牛笛聲,兩兩而歸,而月印前溪矣。”悠靜如青山淡雲,卻勾勒出古人的朗然與隱逸情懷。

今日翻閱《古書之美》,不覺對古人焚香、點茶、寫經的生活生出羨慕,也為林語堂筆下雅潔風韻的煮茶之禮而嚮往。更有典雅的情趣,雕刻在方寸藏書印之間,收藏在《唐人寫經》的清麗字句之間,研化在硯台墨跡之中。

古人沒有現今許多特殊條件,卻自有一番體會生活的體系,尊重四時節氣,心慕高潔好友,亦不乏陶謝等厭功好隱之人,但時至今日,往日種種都只像古琴在記憶中盤鏇,啞了嗓音。由於歷史種種,古人留下的精華與糟糠被一齊清除。在廢墟之上開始新的建造,很多厚積哲思的觀點未能為今日所聞,才有了余秋雨那句“文脈既隱,小丘稱峰,健翅已遠,殘羽充鵬”。

白岩松曾講述的一個細節令我印象深刻,說中國人至今愛戴手串佛珠,串聯的佛珠之間,反映的是中國人精神的缺失。精神和文化都需慢慢去體會,可又的確是快起來了。

根植中國的文化,不是個人的責任,是整個民族、整個時代都要去踐行的一件事情。

可能難以像影人楊惠珊那樣全心投入琉璃創作,像民間收藏家韋力那樣收藏古書,但依舊能為文化與精神的保護做點兒什麼。

但願詩意的棲居成為民族氣候和素養,再把文化的光芒根植,依然守候漢家文化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