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群的馬兒,即使能單闖廣袤草原也是孤獨的;落伍的鷹兒,即使能獨飛萬里天空也是寂寞的;隱居的智者,即使知天文曉地理也是空虛的。
動物都尚且需要依靠一個群體,人作為萬靈之長,群居動物,又何嘗不需要?不過一個群體之中的個體若是不能相互理解,那便又是極其可悲的。
近代作家楊絳筆下,俗氣的“標準美人”和才情學識俱佳的許彥成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親,兩人一直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令別人羨慕不已。然而就像瑪格麗特米切爾說的一樣,“驢子就是驢子,戴上馬鞍也是驢子。”他們披著“模範夫妻”的羊皮,過著相互折磨的日子。好在楊絳手下留情,讓杜麗琳遇到了葉丹,文秀書生用一身正氣抱得美人歸,與此同時,許彥成也算是逃離苦海。姚宓苦心撮合小李和羅厚,最終也頗有成果,成就了一段純潔的愛情,當然最重要的是把自己從芸芸眾口中解放了出來,順理成章地和許彥成長相廝守,至真至純的愛,猶如葡萄美酒一樣,香醇,甘甜,不是軀體的欲望,而是靈魂的結合,一顰一笑之中皆有“心有靈犀一點通”之意。
楊絳善良,筆下主人公皆為知書達理之輩,這才有情人終成圈屬。
泰戈爾曾經說過,“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我覺得不然,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你明知道我愛你,卻無動於衷。
小時候,不知道多少次犯事,媽媽總是呵斥我,也許是反感她一身的家長派頭吧,也許是比較享受和家長對著幹的樂趣吧,總喜歡引經據典反駁她,然後就是漫長的冷戰期,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吵架,不論是我的錯還是媽媽的錯,最後主動言和的總不是我,一開始我很天真的以為,我真的都是對的,後來發現,這不過是無稽之談。
那一夜除夕,名為飯後散步,實為忍不住客人的菸酒之氣,歸路途中,面前突然竄出一隻小貓,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管不顧的往河裡沖,然而想爬上來時卻又乏力,只能吸附在河床上。我生性愛貓,於是沒有多想,便解下腰帶和鞋帶綁在一起,希望小貓能抓住,然後我就可以順利把它拉上來。誰知這救命的繩子才碰到它,這小傢伙便一驚,結果又掉下了河。我甚為惱火,但是也沒有放棄,脫了鞋子,找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放下手機,就跳下了河,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爸爸把我的游泳技術訓練的不錯,儘管這不安分的傢伙不停地抓我撓我,我還是把它給弄了上來。
去找到馬群,策馬奔騰,享受人世繁華;尋得群鷹,展翅高飛,彰顯雄心壯志;覓得明主,出謀劃策,建立豐功偉業。
那一刻,帶著一身的傷,我明白了很多,很多,就像懸崖勒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