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孫悟空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不知道我活了多久,我不知道我怎么活了這么久,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我只知道三件事:第一,我叫孫悟空。第二,我是男的。第三,我會飛。至於為什麼會飛,我依然不知道。我好象什麼都不知道,但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很快樂,不是有一個作家說過這樣的話嗎“無知者不僅無罪而且無憂,無知多好。”

我與《西遊記》中的孫悟空有許多相似處,但是兩點不同是肯定的:第一,他有金剛圈的束縛和保護師傅的責任,而我無牽無掛,自由自在。第二,他是只猴子,而我是個人。然而作為一個人,並不會讓我引以為豪。

我又在到處飛游,我要去看看我的朋友們。

我飛到學校,這是我八百年前呆的地方。我曾因一些原因被困在這裡五百年。直到有一天一個姓唐的人在發傳單,說是傳單,其實上面也就一行字:欲得解脫者,請畢業退學。於是我離開了。我討厭學校,這是個把天才變成蠢材,把蠢材變成人才,把人才變成木材的加工廠。我受其影響,差點就不能飛。

我的朋友小朱還在這裡。他曾說他很羨慕我,因為我能飛,他說他怎么就這么倒霉,活的好好的,非尋什麼刺激,搞什麼投胎,這倒好,投學校來了。他有句名言佳句說的好――天嘛,就是用來颳風下雨的,地嘛,就是用來長花長草的的,我嘛,就是用來告訴人們原來人是可以這樣倒霉的。我曾向他建議“要不,再投一次胎?”他使勁搖頭:“還是算了吧,別再投投豬圈去,我就徹底崩潰了。”我說:“那倒也是。”我最後勉勵他:“一定要聽毛爺爺的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他痛苦的點頭。

我正欲飛走,碰上阿沙了。

我,小朱,阿沙是結義的三兄弟,為了讓別人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兄弟仨,我們把名字都改成了連體,我就悟空,小朱叫悟能,阿沙叫悟淨。阿沙自小就是個愛學習的文化人。連著三個名字都是他取的。

阿沙一見我就激動地痛哭了,還甩了我一句話:“大哥啊,你怎么一聲不吭就走了啊?”弄的我也挺傷感的。仔細端詳他,一身職業裝,一幅厚眼鏡,我不緊問了一句:“您這是升職當老師了吧。”他挺悲哀地點點頭說:“人嘛,總是要長大的。長大,背沙鍋內鍋殼離家;鍋殼,任狂風驟雨沖刷,愈加圓滑;長大,灰色的記憶在加碼童年的純真已揮發;流水,為何不帶走落花?”他就是這樣,冷不丁蹦出兩句文化用語,要是在電視劇里,還挺羅曼蒂克的,他繼續說:“一開始吧,我還小就知道老師分兩種男的和女的,後來發現老師分兩種,打人的和不打人的,再後來我發現老師還是分兩種,有文化的和沒文化的。到現在我才發現老師依然分兩種:有骨氣的和沒骨氣的。是誰說的老師是太陽底下最光輝的人?那是因為他不是老師。”阿沙紅著眼氣憤的說。他總是這樣,只知道抱怨,卻從不知道僅僅抱怨是沒用的。

跟他們說了幾句搞的我特鬱悶,於是我決定要走了。

在離開學校不久,我看見了小白龍,我沖他打招呼,他也特驕傲地抬起頭笑了笑,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說:“別看我是匹馬,我可比那些什麼賓士,寶馬,寶時捷的厲害多了。”

我還沒回過神,一個白色身影飛到了我面前還向我仍了一個白色的東西,我一看,是骨頭,我立刻反應過來,我遭到了白骨精的襲擊了。白骨精是美國的,居然敢亂飛進別國境內,還襲擊我,於是我準備反擊,刻畫司為時已晚,一根白骨向我飛來,我開始下落┉┉

“啊”我大叫一聲,醒了,喔,原來只是個夢。

想了想,這確實只是個夢。

我拿出日記本寫下:

直到伊甸園長出第一顆菩提,我們才學會孤寂,在天鵝湖中邊走邊尋覓,尋覓,最後每個人都有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