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這裡,看見風四處遊走
跌入山谷的碎石引起震動,像滾過的悶雷
一場暴雨過後,山林掛滿補丁
布穀鳥飛越河谷,一路悲歡交集
多么相似的情節——
想起那個木豬年,更深的山裡苦艾叢生
彎曲的山路懷著巨大的空虛
消失在牧羊人放眼的遠方
那是黃昏,我抱著膝蓋坐在門前
涼風浸入院子。雞棲在籬邊,鴨宿在池塘邊
牛群一次次踩疼幻覺
在孩子的凝望里——
穀倉沉寂,北極星猶如灰燼
瀰漫在門前的小路,它一直向前空著
好象一個約定的等待……
多少年過去了,那個幼小而單薄的身體
與低矮的屋檐之間形成的依靠
是我終生難忘的一幅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