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雨天

突然一個雨天

砸開了我的顱腔

從寫完那首大逆不道的詩還不到兩天

它就已經承受不住

咒怨般的指責和謾罵

將一條大水引入人間

注滿我的記憶,然後落葉

開始在街區遊走

路邊又多了一些不知何時乞討至此

的難人

一個裸著上身的男子被蠱惑著

跑進路邊的洗頭房

那時的天是昏暗的

房間裡的燈光更加昏暗

男子的心翻覆如水

從清澈見底,到渾濁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