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有一樣的性格,我們每一天都在一起學習,一起發獃,一起笑,他就是我的學習桌。
從小,爸爸就給我買了這一張桌子,初次見他就感覺他不一樣,他有著大海的顏色,有大海一樣彼此起伏的波紋,我咧著嘴拍手大笑,從此我和他便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也許是時間久了,我開始對他不在意,漸漸地,我們都把對方看做一名過客,他不言我不言語。我開始不愛惜他,開始對它惡搞,他沒有說話,我用水筆在他那寬大的臉頰上畫畫,他也沒有說話,我把一堆書丟在他身上,他也只是“吱呀”一聲,默默的接受了。最後,我乾脆無視他,任他在那個黑暗的角落裡默默地待著。
不知道他熬過了多少個黑夜才盼到黎明的曙光,那是,我一時一名高中生。我嫌在老家寫作業吵,便要求自己到新家寫作業。但是問題來了,新家還沒布置,怎么寫?這時候,我便記起來那個被我遺棄在角落裡的朋友,我把他身上的包袱拿下來,把它搬出去,用水和消毒液給它洗澡,也許是水筆畫的時間太久了,他臉上的塗鴉怎么也洗不掉……再光的照耀下,我看見他在閃閃發光,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打的錯。
我把它安置在陽台上,那裡光線最好。
我拿出課本,讀了起來,他像一個學生,安靜的聽我朗誦,也像一個嬰兒,聽著搖籃曲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讀累了,開始坐立不安,開始焦躁,他似乎也開始焦躁,也像一個剛睡醒的嬰兒在啼哭。最後我終於按耐不住去玩了,他也發出了贊同的聲音,玩累了,我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他也睡著了,發出斷斷續續的鼾聲……
他就是這樣,不管我之前怎樣對他,他都不計較往事,我笑他也笑,我難過他也傷心,我哭,他也抽噎,每個寒暑假我們最快樂的事情莫過於我們一起說話、讀書、玩耍,他是我最好的啞語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