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師 劉熙

我的老師

劉熙  

在我XX年的人生中,最令我難以忘卻的是一位與我相處不久的老師。在我心中,他是神聖的,他是和藹的,他是敬業的。

XX年初,我們民樂團準備辦一場“劉文金作品專場音樂會”。七首全新,又有超高難度的曲子接踵而至。就在曲子來的同時,我們見到了那位在民樂界殿堂級的大師,劉文金老師。初次見面,我坐在最前排。劉老師在台上講解著樂曲的理念和含義。我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他身上仿佛有一圈金黃色的光環,那光環太過閃耀,我怕一不留神,就會被它的光芒灼傷。聽著老師的講解,我們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這些高深的曲子。我悄悄抬起頭,望著這位神一樣的人,不管想想往後我們的生活會有眾多交集。

演出定在了4月,國家大劇院。任務很重,時間卻很緊。令我至今難忘的是這樣的一次排練:那天排的是《二泉映月》一首二胡協奏曲。在這首曲子中,我有許多突顯出來的獨奏部分要與二胡配合。 劉文金老師在排練前問我:“練好了嗎?“我望著劉老師,無意識的點點頭。但排練時我十分緊張,所以彈得聲音非常小,生怕彈錯了劉老師會說我。終於挨了過去,心裡正慶幸老師沒批評我,卻沒想到劉老師笑著對我說:”揚琴首席,你彈得很好,再大點兒聲,別害怕。“我木納的答應了下來。有些不敢相信,剛剛對我笑的,是許多人的神。不止這一次,他常會和藹的問問我們的感受,演奏是否順手。舒適,然後調整自己的指揮方式。

劉老師的身體並不好,七十多歲的高齡,大強度的排練讓他多少有些吃不消。但他一絲不苟,認證對待每一個細節。劉老師最著名的曲子是《長城隨想曲》。在一次《長城》的排練中,他忽然捂著胸口咳了起來。大家都驚慌失措地扶住他,讓他休息一下,用其他指揮來排練。他卻堅定的說:“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首曲子,我給他們的東西是我認為曲子中的精華。”說罷,抿了一口水,繼續排練。他並未因身體不適而降低排練質量,而是繼續認真的排練。

最後,在4月,國家大劇院。我們成功地在劉老師的指揮下完成了這場演出。

時隔一年,回憶起那段與劉老師相處的短暫時光,還是歷歷在目。我們仍然會演奏那些曲子,但是,永遠沒有那次演出的成就了。因為曲子的作者,靈魂,劉文金老師,在今年去世了。他永遠的離開了我們,他留下了無數的經典名作,卻仿佛帶走了他們的靈魂。這個用生命做音樂的老人,是值得我一聲敬慕的老師。他在我心中永遠是那個神聖、和藹、敬業的老人。同時,他又是我一生難以忘懷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