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瀟灑

我願活得瀟灑。可“瀟灑”的定義是什麼?也許是以為明白,所以我從未查過詞典。可腦中明白的“瀟灑”卻又模糊得連形狀都沒有。考試時間,也沒有翻字典的機會了。

有人言“有錢,有勢,有地位就叫瀟灑”。一聽此言,多半人心裡只有想到一個詞--“土佬肥”。土佬肥心中的瀟灑也許真的就是這樣了。在掙脫了窮困後,不再受金錢的羈絆,這就是他們心中的瀟灑。而另一種人則說:“我只願精神上能得到滿足,追求精神的過程就是瀟灑。”出於禮貌,我不會當面對這種人說一句“你放屁”。但我心中真的只想說“我想吐”。人,在成仙之前都得吃穿睡,所以就得靠物質來維持。塵世總歸是真實的,天堂終究是縹緲,能活在真實的塵世與縹緲的天堂之間,已是莫大的幸福。所以,我不喜歡所謂的“精神上的瀟灑者”。畢竟,酒精也得加了水才能香醇。

不過,讀書十年來,我認為真正瀟灑的人有三人。一是柳永,二為蘇軾,三乃唐寅。一個“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酌”,一個流放南方,卻“日啖荔枝三百顆”。(流放咋啦?咱吃得到的,你吃得到?)最後一個更是一切功名不放心中,寫字畫畫賣了換酒喝,有才而不為功名所羈,死了還受人敬仰,也沒白活。

也許有人會說這些人“心無大志”。可所謂大志為何?有錢?有勢?有地位?有些人的“追求”本是一種羈絆,不如留著力氣將正做著的事情做好,讓人佩服便已是成功。不過我也沒指望每個人都以這種“瀟灑”為瀟灑。因為每個人的心中對“瀟灑”的定義都是不同的。

問何為“瀟灑”,答曰“不放任,不拘束,行無所忌,心無所羈地活在現實中”。像陶淵明那樣說一句“我醉欲眠,卿可去”。這便是一種活在真實與縹緲之間的瀟灑。這樣瀟灑,才算得上人生的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