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做伯樂,屈己當薔薇

無伯樂無千里馬,無子期無俞伯牙。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也不是所有天才都可以成功。必須有人去發現天才,舉薦天才,欣賞天才。

既然常人無那資本去像天才一樣心高氣傲,何不俯首去做那伯樂呢?何不做一株薔薇去襯托那牡丹的美麗呢?

俯首做伯樂,去發現天才。天才的本質有時掩藏的很深。我們應該感謝那些發現舟舟和邰麗華的人,誰能想到一個智障有指揮的天賦,誰能想到一個聾啞人有舞蹈的天賦?沒有那些“伯樂”就沒有震撼人心的激情樂章,沒有那些“伯樂”就沒有感動中國的《千手觀音》。這些殘障人士能做到堅持不懈固然很偉大,但那些發現他們天賦的人更偉大。

俯首做伯樂,去舉薦天才。鮑叔牙薦管仲薦出了齊桓的春秋霸業,千古盛名。徐庶薦諸葛,薦出了孔明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鮑叔牙不缺乏智力的才能,但只能使齊國國泰民安,他知道管仲有助君王稱霸的才能,甘願委身薦管仲,讓管仲成就齊桓的一世霸業。徐庶不缺乏聰明的頭腦,但只能讓玄德在亂世中保命,他知道孔明有經天緯地之才,甘願走馬薦諸葛,自己卻在曹操身邊默默地終此一生。為了推薦一個天才,有時我們不只是委屈了身份,甚至要犧牲更多。但那些犧牲是值得的,因為得到了天才的幫助,得到了國家的富強。

俯首做伯樂,去欣賞天才。如果沒有董仲舒的欣賞,儒家的那些聖賢們就不會有今天駕凌在其它諸子百家之上的地位。如果當時漢武帝身邊是一個信奉老莊的太學博士那就不會有“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也不有人覺得一個魯地的教書先生會如此的偉大。如果崇拜是欣賞的低層次,那忍讓則是欣賞的高層次。藺相如車避廉頗,廉頗負荊請罪是兩人互相欣賞的表現。如果藺相如當時直衝大道,而廉頗一直在府第里負氣,就不會有“將相和”的美談,也不會有趙國的一時安定。可見兩位天才相互地欣賞和忍讓對一個國家是多么的重要。兩朵牡丹同時開放不是為了爭艷,而是將一個“雙子花”美景呈現在了人們面前。

我不是那艷麗的玫瑰,我只是她腳下黝黑的沙土;我不是那富貴的牡丹,我只是她身邊矮小的薔薇。但沒了我這份屈己,你怎會發現她們的美麗?

花,永不消逝

夏之夜,明月下,幽蘭獨倚,粉紅的蘭花,深深的荷蓋,縞白的衣裳,涼風一起,襟上蘭香,繞到夢魂深處。然而,一陣清風獨起,涼風過後,是否攜走了花兒的那般悠悠情思呢?

花兒的芬芳將要退去,可怎能忘記,那曾有過的容顏怒放?

昭君出塞,遠嫁漠北,侍奉兩代君王。想必,那幽幽的一江春水已經攜走了她千年的情思吧!大漠孤煙,長河落日,昭君不過是浩渺煙史里的一粒微塵,但昭君卻將自己化作塵世中的一束花,化去了父子相爭,化去了漁陽顰歌,儘管經歷著青冢向晚的孤獨,卻用女子的溫柔婉約里透露的剛強讓容顏怒放。

花兒的顏色將要淡去,怎能忘記,那曾有過的繁花似錦?

那個曾經黑暗的時代已經過去,我們還能否記起志士們尋求光明的勇氣?手持著嚮往光明的一束花,是譚嗣同用鮮血靚色的;為國名利益而手持的一束花,是戊戌六君子用勇氣靚色的;為撇去民族愚昧而手持的一束花,是魯迅在吶喊中靚色的;為喚醒國民而手持的一束花,是陳天華在《猛回頭》中慷慨而寫下的“短兵相接深巷中,殺人如麻不聞聲”靚色的,只是們手持一束花,用花得奪目色彩使一切的腐敗愚昧致盲,志士們手捧著追尋光明的花,迎來了最終中共的新生。

花的姿色將要消失,怎能忘記,那曾有過的婀娜多姿?

埃德加?;基內去世了,但從他的墳墓里冒出了至高無上的哲學,他生命的花束在墳墓四周長著,只為能夠給人么以勸告。米什萊謝去世了,但他生命的花束一直凸現著色澤,在他的身後聳立出了一步勾畫的歷史。喬治?;桑長逝了,但她生命的花依然開著,只為我們留下婦女展露女性天才的權利。一陣涼風過後,花兒的芬芳將退去,花兒的顏色也將要淡去,花兒的姿色也將消失,可是沉默的果實卻在花敗後懸在枝上,而花的價值卻因著這般而體現了,靠著這般而永不消散了。

手持一束花,一束為他人而持的花,讓生命的燦爛之光又不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