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世間如何滄海桑田,千帆過盡,每個人的心中總會有一方淨土,讓歲月綿長不捨,讓心蓮在此間開放。
那是夢境,而我們就是那逐夢的人。
《波蘭來客》中,有這樣一段:那時的我們,夢想文學,夢想愛情,夢想穿越世界的旅行,而現在,我們深夜飲酒,杯子碰到一起,儘是夢想破碎的聲音。
於是我們選擇,把蓮花種在那方淨土之上,就如同那傳說中的極樂之地,有一條河流那裡是萬物的本源,它的源頭便開著蓮花,佛家稱此為極樂之地。
我們總是將到不了的地方稱為遠方,有時,迫於生活的種種無奈,我們只能將夢想放在遠方,即使觸碰不到,即使年逾花甲,即使千般無奈,那種靈魂最深處的悸動卻從未平息。
就像海子的那首《九月》: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我的琴聲咽嗚,淚水全無。
夢想擱置了太久,儘管琴聲咽嗚,淚水卻不會再流了,但萬幸的是,倘若多年以後,我們一起當年,有悔恨,有太多的事情還沒有完成,還有夢想沒有實現,可我們並沒有將此忘記。還不晚,還來得及,古來多少大器晚成者,如蘇洵、齊白石等名人的逸士多不勝數。我們要明白,那蓮花啊,不是不開,而是未開。
三毛說:“心之如何,有時似迷津萬丈,遙息千里,其中並無舟子可渡,除了自渡,其他人愛莫能助。我們所期盼的遠方,其實也並不遠,而是要看我們是否有勇氣在多年後將夢想拾起。
每個人都有一片森林,也許我們從未到過那片森林,但它就在那裡,迷失的人會迷失,相逢的人也終究會相逢。
而在我們心中的那片淨土之上,蓮花也終會次第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