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月亮出來亮汪汪散文

來到大理,一年一度的三月街民族節剛剛結束,街頭依然看到關於民族節的各種宣傳海報。

海南的黎族苗族也有傳統的三月三,在農曆的三月三。而雲南白族的三月街民族節,則是每年的農曆三月十五,是白族傳統的盛大節日,也是雲南古老而繁榮的貿易集市,那樣熱鬧的場景也是小時候看的電影《五朵金花》里的情節。

那次是晚上由昆明乘坐旅遊專列到大理的,到大理已是第二天早上。

對大理的嚮往,源於那美麗的名字和古典武俠小說里倒光劍影的描繪,此外還因了許巍那首《溫暖》,許巍遊走大理時邂逅了一場讓他一生難忘的情感,於是大理讓他常常想起。我喜歡這首《溫暖》,於是很自然的有了去大理的衝動。

上了來接會團的車子,我們一車人,男的搖身一變成了“阿鵬”,女的也便是“金花”了。白族人崇尚白色,那些白族姑娘身著服飾,也是白色,一路上見過的,有兩種,一種是“風花雪月”,一種是“藍天白雲”。白族姑娘頭上戴著的像帽子的裝飾,就是風花雪月。導遊小黃,也是白族人,她穿的便是風花雪月的服飾。

大理的許多建築都是白牆黑瓦,房頂四周有幾個翹翹的角,據說,那是辟邪用的。一路上白族導遊小黃給我們講大理的文化與歷史,還有這個城市的特色建築與由來,還有大理的風土人情。

大理,是雲貴高原上一顆明珠。

當登上遊船,一望無際的洱海便充斥著整個視線。

洱海是高原淡水湖泊,以湖形如耳,浪大如海而得名。站在甲板上,倚著欄桿,看船開過湖水盪起的海浪般的白色水花,任由清爽而隨意的風夾著水滴拂過臉龐,有一種肆意的感覺。這裡沒有車水馬龍,更沒有燈紅酒綠,也沒有讓人疲倦的喧囂。看著那些山遠遠地在身後,有著說不出來的思緒,慵懶,繾綣,莫名。

洱海,也是白族祖先最主要的發祥地。看電影《五朵金花》的時候,我們還是小孩子,電影裡出現的“蒼山”、“洱海”便是我們想往的地方,那名詞在心目中顯得神聖。金花與阿鵬哥的愛情故事,隱隱約約似懂非懂,每個時代歷史的遺留,我們卻很少去領略過。來到這裡,才依稀聽見白族祖先從蒙昧時代步步走向文明的足音。

大理的盤山公路上,兩旁大多是懸崖峭壁,那上面基本沒有樹木,卻長著一些紅色的草,在高原的風吹拂下搖擺,任性而傲嬌地點綴著大山。

大山腳下的田間,似乎是層疊著的。田裡長著小麥,有剛收割過的,有呈好看的金黃色的,那是成熟了的,等待收割的,也有泛著青綠的。那麥,長勢很好,密密的,看上去就像一張張毛毯子,絨絨的。

田裡偶爾看見三兩個勞作的人,大多是女人的身影。大理是很講究女權的地方,在家都是女人說了算。而大理同時也是男人的天堂,男人不需要出太多力氣幹活,只會“琴棋書畫菸酒茶”便可以了。“十八姑娘像老太”,說的就是大理女人的辛勞了,女人把所有的體力活都包攬於身,日曬雨淋,青春容顏也經不住折騰。

遊船上的音樂,播放的都是雲南的特色音樂,少不了那首《小河淌水》。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這首歌在許多場合聽過,而此時聽著,內心卻涌動著莫名的情緒。城市的喧囂里曾經有過的浮躁,在這裡卻寂靜無聲,在這裡便可以享受純淨,沐浴天然,心靈得到了洗滌。

到大理古城時,天色將晚,夕陽似乎並不太遙遠,只要一抬頭仿佛就能輕易地觸摸到。高原人的臉龐都是紅紅的,那便是陽光的溺愛。大理的黃昏,也讓我想念起我的海南,那片蔚藍而純淨的天。腳步不自覺地常常作停頓,讓自己的目光多作一番流連。

崇聖寺三塔,蘊藏著千百年的歷史,而蝴蝶泉邊的阿鵬與金花的浪漫依然種植在多少人的心裡,阿鵬與金花的對歌,幾十年來成了不曾褪色的經典,大理,也成了五朵金花和阿鵬愛情的定格。

大理,猶如一個穿著白族服飾的少女,美麗,古樸,純淨,安詳。

下關的風,上官的花,蒼山的雪,洱海的月,便是大理的風,花,雪,月。來的腳步匆匆,即使只是過客,心情卻停留在關於大理風花雪月的故事裡。風花雪月就是對大理最好的詮釋了。

高原的晚風,讓人心動。隱約聽見,葫蘆絲在風中傳送的聲響,“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