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釣魚散文

院子的鐵柵欄外面是一條小河,沒事的時候我靜靜地站在這裡看看外面。有時候我想一座山那面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條河的兩岸也有很大的不同,何況在柵欄的里外?

小河沒有了往日的濤聲,只有涓涓細流在冰下喘息。河面不寬,河堤很深。連日的幾場大雪覆蓋了河面,把一些騷動埋在下面。雪地里有一串長長的腳印,彎彎曲曲地延伸。目光順著印跡,就在那河道的轉角處,看見一隻貓。嗯,是一隻貓,黑白相間的毛色,一道一道刻在它身上。靜靜地趴在雪地里,警惕的眼神瞅著面前的冰洞。長長的鬍子上結滿了冰凌。一個念頭閃出來,難道是在釣魚?

小時候聽過小貓釣魚的故事,壓根就沒有相信過小貓真會在河裡釣魚。看著它那認真的樣子,我想起了小時候講故事的老師,忍俊不住。

那顯然不是人為鑿開的冰洞,不知為什麼就沒有被凍住。一塊青石把河水攔成一個小泉,於是“泉水”漫過青石而走。

看來是有情況!只見它貓起腰,輕輕地挪動,突然伸出前爪,在水裡一划,一條小魚被撥弄到石頭上直撲騰。說時遲那時快,小貓迅速地撲過去,嘴巴叼起魚兒。我被驚呆了,好一個老道的漁翁!

我正想看看它怎樣享受午餐。只見它左右掃視一眼,慢慢轉過身,把小魚吐到幾片樹葉上。這才看見,原來樹葉上已經有兩條十來公分被凍僵的小魚。

它又趴在那裡了,雪地里只露出一雙黑尖的耳朵和花後背。

我好像被上了一課。貓在我的印象里是懶惰的動物,整天眯著眼睛,昏昏欲睡。不知它為何在這冰雪天氣出來覓食?是不是家裡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或許是自己的伴兒生病了,需要一些營養滋補身體?

我啞然一笑:自己想什麼都在糊塗,沒事在這揣摩貓的心思。很想和這隻貓一起去釣魚,雖然冰面很冷,可是冰面的厚度可以承載它的身體。走在繁華的街道,你卻想不到是如何摔了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