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寫的小小說

重慶的夏天向來是熱得驚人,即使在初秋季節,也沒有人敢在太陽底下久晾著。大概是地形的緣故,這裡的熱散不出去,既然散不出去,那也就只有熱著。

太陽底下的人就蒸著,空調房裡的人就悶著,有的人卻更喜歡以熱攻熱,去火鍋店裡燒著。

然而此時正是初20xx級畢業生升學的時候,我們班大部分人都被分配到學校各個角落充當迎賓小姐或服務生,我也不可倖免的淪為其中之一。

我和柳顏是一組的,我們要做的就是—

“小妹,衛生間在哪裡啊!”某阿姨氣勢洶洶地問我,那架勢,貌似我如果不同意的話一定會有好果子吃的。

唉,世風日下啊。

“喔,阿姨,您往前邊走,到西樓右拐就是了。”我自認態度十分恭敬。

“哪兒啊?我又沒去過,你應該帶我去呀。”

“您往前走,右拐就是了,不如您就……”

“我什麼我?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沒禮貌!都忘了家長的艱辛,連指個路都不肯,我自己去,哼!”阿姨憤憤不平地走開了,留下我們兩人目送她遠去的背影。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應該是進了那個標有“lady”的建築物。

當然還不只這些,什麼端茶送水之類,都在我們職責之內。

“沁兒!教導主任叫你過去幫忙拿一份資料,在學生處,快去喔!”左言一臉幸災樂禍地沖我吩咐道。

“教導主任!!!他剛才不是才叫我去搬了書嗎?怎么又是我?又是我!!!”我極其怨恨地瞪著左言,嚇得她後退了好幾步,邊退還邊口齒不清地說:“不……不,不是我啊。”

這年頭,真是那什麼都可以上樹了!

我直接忽視掉了她後面的話,憤怒地向學生處所在的位置奔去。到西樓左拐,我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撞,然後成功地撞上了一個UFO。

真的惹毛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沒有經過任何的思想鬥爭,我破口大罵:“你神經病啊!—”

當我知道我將為此付出的代價遠比弄不清“神經病”與“精神病”以及“神經症”的區別要大得多時,是在我弄清楚面前這個人是誰之後。

“主任。我……,我最近精神不好,可能…不會是神經科的疾病吧…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