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版高中必修1第一單元優秀作文:漫成一篇

北京版高中必修1第一單元優秀作文:漫成一篇

心裡很受傷。剛剛居然又有了這種熟悉的感覺。

傷到了,是種什麼滋味呢?信心像張單薄的紙一樣,一吹即破;感覺到一種圧逼過來的力量,就是千張嘴,也說不清讓對方可以相信自己的理由;感覺到自己的表情一定很可憐,而這只會讓對方認為自己說對了,不說話就是默認。

這與謾罵、小覷、責怪帶來的感覺都不一樣,這是從心底升起的一種悲哀。

嘿嘿上回產生這種感覺,還是上學的時候。具體因為什麼事,嘿嘿也記不清了。可能是嘿嘿短暫性不理睬別人的毛病又犯了;可能是嘿嘿把前桌的幾張笑臉貼紙拿去分了,這個可能性倒小,這事發生的時候,嘿嘿還坐在靠牆的那個位置,而受傷之時,是坐在中間位置上。但前桌的態度、言語的鋒利,以及自己的那種特有感覺,嘿嘿記得一清二楚。

她的眼光是冷的、不屑的、催逼的,而嘿嘿的表情是僵住的,臉上有惶恐、害怕,此時的不言不語,更透露出心裡的悲傷。

說完後,前桌返過頭去,留下嘿嘿尚不知從何處開始解釋。這種沉寂也是一道屏障。

為什麼我不破口大罵?

為什麼我不無理取鬧一下?

為什麼我不大哭?

嘿嘿又胡思亂想了。這些顯然不是嘿嘿這種性格的人會做的事。

最可以抓住的稻草似乎就是:我再也不要和她講話了!可嘿嘿一想到前後桌的近距離帶來的千絲萬縷的聯繫,就感到徹頭徹底的無望。

受傷的心情後來還是得到了宣洩。嘿嘿和晴格格在外走著,突然冒出一句表明心志的話:“我再也不要和xxx講話了!”可禁不住格格一句溫柔的問話——“為什麼呀?”——就稀里嘩啦地哭起來,並且得到了格格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並安慰自己的反應。

之後進了教室,眼淚似乎就可有可無了,心裡也釋然了。嘿嘿想,我就做一根木頭吧,等著她像敲木魚一樣把我敲醒。

此後似乎一切又恢復正常了。在後來共同奮鬥的日子裡,她給了嘿嘿許多的暖。而被氣哭這回事,嘿嘿只在給她的同學錄里輕描淡寫地提了一下。

這一回受傷,同樣有著積澱,來勢洶洶。

嘿嘿覺得自己體察人心是比較敏銳的。

“我用的是我的錢!”

“你賺的錢,你賺的錢……”(疑問的)

這是早晨的對話。嘿嘿知道自己不該多想。每個人看別人的眼光,平視還是少有,總會摻雜著許多觀念,仰視或俯視一些人。不可改變,也不值得憤怒。嘿嘿其實也坦承,這段對話並不涉及自己,所以只感受到槍彈的殘酷,而並未感到傷害。可這多多少少還是築就了壞印象的堤壩。

晚間,又是無名一場火。

“我拿走了。你肯定沒認真看。”《吉安讀水》被帶走。

“買那么多書你好好看了幾本!虛有其表!浪得虛名!”

“天天看些風花雪月、卿卿我我的,長不大的孩子!要多看點歷史、地方志之類的書籍。”他指著一本散文集說。

“還不好好複習一下,入學考試準哭!”每每此類話在耳邊響起,嘿嘿總會想起他說他考公務員時,考前一個月就開始天天跑步的事情。他現有的一切好像無不在展示一個意志堅定、不容有任何懈怠阻擾自己的人一次次抓住機會的事跡。

嘿嘿不言不語,他來一句“被說中了吧!”的滿意,都使嘿嘿明白了自己的感受:很受傷。

如果看書成為一種負擔。

如果某些書被打上“過多無益”甚至無用的標籤。

如果書被說成是一種附麗而非夥伴。

如果“書不在就會不心安”的感覺無法說出口。

……

想到丹妮。丹妮是鮮見的一個不迷名著、大家,立場堅定的女孩。丹妮說她高中三年唯一堅持做的一件事可能就是每天看《聖經》。也是上了高中,嘿嘿才感受到身邊信教的力量。比如有一回寢室里的人打算去金山寺玩,一個家裡信基督教的同學就堅決不肯去。(扯得遠了,扯回來。)然而在很多時候,丹妮卻令人感受不到她是信教的。在公共場合有人提上帝、基督,或是無神論,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樣。似乎《聖經》給她的薰陶更多在於心靈。只有一次,嘿嘿推薦《穆斯林的葬禮》給她看,她很堅定地拒絕了。

丹妮主要就看一本書,清楚每一句話在哪一張哪一頁,這讓嘿嘿心裡很羨慕。大概沒有人會懷疑她看書的認真程度吧。(在認真方面,丹妮確實是嘿嘿的偶像。)嘿嘿是大大地不同!嘿嘿對各種各樣的書都有興趣,這已不能改變。而這片付出精力和時間開闢的小小莊園能否長出果實,不得而知。

“看書不精”之類的指責好像並非獨此一家。這不,幾句姑姑和芷若的對話飄進了嘿嘿的耳朵:

——買的資料書要看,要認真做!

——姐姐這有那么多書,還買什麼?

——看不完一本又丟一本!

——我看了!我看了!

——誰說我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