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8日 周五
晚上睡覺前,重溫蘇軾的兩首詞,讀來是那樣的意味深長。《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還有《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蘇軾是中國古代數一數二的文人墨客,他的詩書畫,取得很大的成就。他也是後世文人推崇的文豪。蘇軾的很多作品,都是在他人生處於低谷或在官場備受打擊時創作出的,倘若他生活一帆風順,估計他就不會有如此傑出的文學作品流傳於世了。
1月9日 周六
很久都沒有口腔潰瘍,偏偏從前天開始,口腔潰瘍開始,到今天上午,已經非常疼痛。我忍無可忍,到校園裡抓藥。其實,按往常的慣例,吃藥也沒有效果,總需要幾天才能好起來。差不多有四年沒有去過校醫院了。來到校醫院,感到這裡如此陌生,在醫生那裡,我張張嘴,醫生用手電筒看了看,連忙在紙上寫了一大串我看不懂的字。我問:我的口腔潰瘍嚴重嗎?醫生頭也不抬,看都不看我,說:嚴重不嚴重,吃藥不吃藥,都得幾天好。這你是知道的。奇了怪,醫生怎么知道我是知道的?最後,我拿著一推“無濟於事”的藥,很無奈地走出醫院大門。這次潰瘍,已經朝深部發展,近乎到了咽喉的地方,下午吃飯也很難受,小心翼翼地咀嚼,然後戰戰兢兢、疼痛難忍地吞下去。以前吃飯總是狼吞虎咽,沒有一次像今天晚飯這樣秀氣斯文。
1月10日 周日
氣候越來越冷,今早怎么也捨不得下床,躺在被窩裡看書。前幾天,《電影文學》約我寫一篇《XX》的影評,我當時就問編輯:能否從思想教育的角度來寫這篇影評?因為我現在攻讀這個專業。編輯很乾脆的拒絕了我的請求,說只能從電影學的角度寫,交叉型的文章很難發表。我聽了,很是沮喪。我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寫?要是寫了,發了,將來這樣的文章畢業是不算數的,要是不寫,心理很是不甘。今天想來,還有一周的交稿的期限了,可是我搖擺不定。
也許是被口腔潰瘍折磨得很難受,加上氣候寒冷(我屋子裡比外邊還冷),無心看書,一人到魯磨路上溜達,毫無目的地在細雨中行走,可以分散精力,忘記口腔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