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怕”為話題的高中作文【四篇】

因為朋友的一句話

那一天,朋友對我說了一句話,話不長,內容卻令我驚恐不已。

臨近放學時間,勞累了一天的同學們顯得異常煩躁,恨不得立即放學飛出鳥籠,沒有人再學習。我跟朋友鬧著玩等待著放學鈴聲,突然他告訴我:“你那天說我姐長得醜,我給她說了,放學以後你就等著被堵吧。”說完,他就從我身邊走到那邊去了。

聽完他的話,我不再盼望放學,故裝淡定向我的座位走去。血猛地一下衝到了頭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聽不見周圍同學們的嬉鬧聲。

坐在座位上,我的雙腿仍在顫抖,連站也站不起來了,內心的感受複雜無比。我在想:不是吧,我就罵了她一句,她就叫人打我嗎?我該怎么辦?這裡沒有我的哥們,他們在上高中,又不能隨便出來。難道我就等著挨揍嗎?還說叫的是初三的人,太坑了吧?啊!我要被人揍了

窗外的天空少了那般明媚,卻多了一些陰森,同學們的吵鬧聲讓我心煩意亂,有同學看出了我有心事好心安慰,也被我不耐煩地訓到一邊。老師進來了,留了什麼作業講了什麼注意事項我統統聽不進去,腦子裡只想放學後我該怎么辦。我被揍的場景一次次在腦海中浮現。而時間也過得飛快。

“叮鈴鈴……”,放學的鈴聲響了,它不再像原來那么悅耳,簡直有些沉重。完了,徹底完了,就因為朋友的一句話,我的生活里充滿了陰鬱。

沒想到,朋友又出現在我的身邊。他笑著對我說:“看你嚇的,跟快死了似的。”我說:“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他杵了我一拳,仍舊笑著說:“沒事的,我沒給我姐說。”

那一刻,馬上雨過天晴,我一身輕鬆開心無比,因為自己沒事了。

朋友,你的一句話可把我嚇壞了。同時,我也明白了,人,不可以隨便說別人的壞話。

我闖禍了

那一天,我忘記了為什麼與媽媽發生了一丟丟衝突,她手裡拿著我家的“家法”——一把鐵尺子,指點著我絮絮叨叨。我知道,媽媽可能不會真的打我,但鐵尺子在媽媽手裡揮舞,讓我感覺很害怕。

媽媽出去了,命令我洗澡,於是,我就偷偷地把尺子拿進了浴室,省的媽媽再拿它嚇唬我。兒童的天性讓我開始玩弄那把尺子,我在裡面舞來舞去,就像電視裡那個舞劍的人一樣很好玩。忽然,“砰”的一聲浴室的門帘壞了,裂了一個大口子。呦!這下慘了!這下慘了!我闖大禍了!本來媽媽要收拾我,我又把門帘弄壞了,這可怎么辦才好?那一刻,我害怕到了極點,再也沒有了舞劍的心情,拿尺子的手一直抖個不停,腿立馬軟了下來,差一點坐在地上。我愣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看著那個被我弄破的地方,特別擔心媽媽在這個時候回來。

我趕緊把那個大鐵尺子藏起來,又仔細大量那個被我弄破的地方,我努力想辦法看能不能修補、掩飾,儘量不被父母發現。我的心裡一直有兩個小人兒在打架,一個要向父母坦白,另一個堅決不同意,我那個糾結啊!說實話,那個洞是挺明顯的,爸爸或者媽媽早晚也會發現,但我最終還是選擇不說,推一時算一時,我懷著一絲僥倖,認為他們短時間內是不會發現的。事實證明,還真沒有被發現。現在,那個帶有洞口的帘子仍舊掛在那裡。

我也明白,紙里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會被揭穿。唉!早晚我承認了這件事才算解脫。

骨折

學習五年級下冊時候的一個晚上,我在我們小區里爬單槓玩,媽媽在我的旁邊跟阿姨聊天。突然,不知道怎么就摔下來了,著地的時候手腕撐地,我聽到了一聲骨頭折斷的聲音,但當時沒有感覺到疼,過了一會兒,手腕腫了起來,疼痛也開始加劇,動都不能動,一走路也疼得不得了。媽媽一看,說骨頭都跑到別的地方去了。

媽媽的臉都黃了,趕緊給爸爸打電話,爸爸一會兒就把車開過來了,火速把我送到礦務局醫院。在急診室里,穿白大褂的醫生看了看說,手腕斷了,得趕緊手術。我當時忍著沒有哭,但心裡害怕得很,手術做不好怎么辦?用截肢嗎?真的沒有了手我該怎樣生活?我的手一直在哆嗦,頭上的汗也出來了。

爸爸去繳費,媽媽帶我去手術台。醫生們戴著藍色的口罩,穿著藍色的大褂,手術台上放著一溜銀色的工具,我看了一眼,有剪子、鑷子,還有錘子等等。醫生開始給我打麻藥,第一次扎錯了地方,又拔出來重新紮。那時候,我哭得嗓子都要爆了,但這絲毫不影響醫生的動作,第二次終於扎進了骨頭裡。有兩個人拉著我的胳膊,另一個人按著我的肩膀。我嘶喊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完的手術。

我從手術室出來,看見媽媽的頭上都是汗,爸爸在一直轉圈。

醫生又帶我去綁石膏。綁石膏的時候疼得要命,只要有人摸一下我的胳膊,我就會像被殺的豬一樣叫喚起來。

這是我第二次骨折了,如果再骨折,會比這一次疼得更很。當時,我就發誓,以後再也不淘氣了。

午夜驚魂

那時候我也就十三四歲吧,跟著比我大四五歲的樹學、景文叔叔給生產隊澆地看水。那是一個晝夜不停的工作,大片的麥子正在灌漿,正是分秒必爭的時刻,因此,隊長兼飼養員李福全大爺安排兩班倒——這一天,輪到我們值夜班。

夜晚的麥田在微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我叫不上名字的昆蟲在此起彼伏的鳴叫。月色朦朧,白天清晰可見的機房、樹木和道路只能看見大概的輪廓。農村晚間寂靜的田野本來別有一番韻致,但當時的我,可沒有心思從容欣賞,因為我們的工作地點有幾處雜草叢生的墳塋。

正在我去壯著膽子適應環境的時候,兩位叔叔對我說:

“我們到小莊(原名西小莊,我們的鄰村)那個機房去借點東西,一會兒就回來。”說著,還用手指了指東北方向——那兒距離我們的機房有不足一公里的距離。

我是多么不想讓他們去啊!一想到我一個人待在四周是墳的機井屋裡,心裡就先哆嗦起來。但男子漢僅有的那點自尊心讓我說不出反對意見,還強裝滿不在乎地告訴他們:你們去吧,沒事!

可他們剛出門事就來了。

我首先計算了他們回來的時間:去15分鐘來15分鐘,在那裡耽誤15分鐘,最晚1個小時總可以回來。也就是說,不管有多害怕,我得一個人度過60分鐘。為了給自己壯膽,我開始小聲地唱著什麼,突然擔心我那膽怯的聲音會驚動了什麼,遂停了下來。屋子裡一盞提燈影影綽綽,我老覺得角落裡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有什麼東西正在看著我,並且趁我不注意隨手襲擊我的後腦勺。從不大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可外面朦朦朧朧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聽見麥田在微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我叫不上名字的昆蟲在此起彼伏的鳴叫。

突然,有兩個人影從南邊過來了,他們時而彎腰時而站立,慢慢地躡手躡腳地悄悄向機房靠近。不好,真的有人來偷東西了,要不他們怎么不大大方方地來呢?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叫人嗎?遠離村莊的野外一個人也沒有;藏起來任他們隨便嗎?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可藏。我的頭皮發緊,頭髮似乎立了起來,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隨即出了一身冷汗,雙腿發軟,就是想跑也不可能了。再從窗子裡看一眼,沒有了他們的人影,一股無名的力量促使我開門撒腿向村後的牛棚跑去(我知道李隊長在那裡值班餵牛)。風在耳邊呼呼作響,那速度絕不亞於百米賽跑。

福全大爺見我驚恐萬狀,馬上拿著鐵叉帶我折回機井屋——哪裡有什麼“賊”,原來是樹學叔叔和景文叔叔沒有去小莊機井屋而特意導演的一場惡作劇。

一場虛驚,他們哈哈大笑,而我好長時間也沒有從驚恐中平靜下來,就在我寫這篇文字的時候,仿佛還有些驚魂未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