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事

三毛,一個讓我感動的真實存在記憶中的女人。

我清晰的記得,曾經和阿狐說的話:“三毛是自殺死的,安妮不會那么傻,安妮會活得很好,安妮不會!我們也不會那么傻,我們會比安妮活得更好,我們不會!三毛有著自己追尋的東西,最後選擇放棄,用薄絲襪結束,悲劇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就足夠了,不能再傷害無辜的人群。現在,我們不會犯傻。現在,我們都很好,所有,永遠都不會!”

其實,相對於三毛,我更喜歡張小嫻的風格,儘管很多人會說張小嫻的小說看不懂,甚至乏味。但我覺得那些文字深刻真實,而安妮的文字太尖銳,一碰即疼。眼淚,一觸即發。不喜歡看悲劇,因為每看悲劇,心裡就不能釋懷,會隨著故事而難過好一陣子。而喜劇,內心不會抑鬱,看過笑過就忘記了。

我羨慕三毛,她能義無反顧的和深愛自己的荷西來到撒哈拉。我記得,三毛曾在撒哈拉和一個買花老人發生的有趣事情,那時,三毛和荷西真的很幸福很快樂。

上帝看中了荷西,遺忘了三毛。

但三毛是一個幸福的女人,一直被荷西深愛著。荷西是一個幸福的男人,一直被三毛深愛著。

記憶最深的是三毛呆在撒哈拉的一張黑白照,頹廢的坐在階梯上,披散著過肩的長髮,眼神堅定而不桀。

三毛,讓我們流過很多淚。我不知道,當她吊在絲襪上是否痛苦的掙扎過?是否後悔過?還是在享受這瞬間的短暫疼痛,而微笑地閉上眼睛,她是否死的很安靜祥和?我希望答案是肯定的,上帝接納了她,三毛和荷西在天堂里擁抱親吻。

一切的柔情一切的惋惜一切的感慨都消逝而去。

如今,我們需要懷著微笑去欣賞關於她的一切……

突然,嚮往流浪,嚮往這巴塞隆納,儘管我不知道這個地方,但余秋雨在《行者無疆》里說道:“巴塞隆納的主題很明確,是流浪。全城最主要的大街,就叫流浪者大街。”世界各地的流浪者都願意呆在這裡。簡單幹脆的名字卻隱蔽著無數的歷史,吸引著無數的“流浪者”停留在這裡,忘卻了回歸的路。

於是,我嚮往著,僅僅嚮往而已。我不可能離去,到任何不熟識的地方,一個人孤獨地背著大帆布包“旅行”,沿途的勞累和孤獨我不敢想像。而且,我害怕迷路……

我想,若某一天我消失了,會有誰在乎著?

深夜,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誇張的大笑,對自己無可奈何,我甘心的頹廢著,卑微的享受著。不知為什麼,我會固執的吃了早餐而放棄吃中餐,肚子餓的麻木,坐在冰涼的地板一直熬。回家,打開冰櫃將吃的擺在桌子上,不停的往嘴裡塞——其實那時已經不餓了,卻止不住地想靠吃東西填補一下心裡的落寞。

我會發瘋似的想著我的朋友,我忘不了他們帶給我的最初的那份感動,我捨不得遺棄最初的那種溫暖感覺。於是,我一直在學著,按以前的步伐走著。

開始愛上眼鏡,認真的觀看穿過身邊形形色色的人,捨不得摘下眼鏡,不忍眼鏡一直承受著模糊的氣息。

我和他們說,總有一天,我會厭倦這種生活而選擇逃離。我想一直呆在家裡,或者背著大大的帆布包遊走在街道上,低著頭,不讓別人認出。

骨子裡想要張狂一點,倔強勇敢一點,卻選擇很乖的服從,不會忘記我跪在父母面前,淚流滿面的說我錯了。然後扯掉電話線,告訴他們我是貪慕虛榮!告訴他不管怎樣我都是他們的女兒,所以,我們不能彼此傷害!那一刻,爸爸舉起他的右手,但,爸爸還是放下去了。從他眼神中讀出憤怒無奈,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絕望。

沉默代替了黑暗。

我相信,上帝會原諒我們犯的錯。我們都還是孩子,只是孩子。

凌晨,輕聲對自己說晚安。半夜,會莫名其妙的醒來,抱著枕頭呆呆地坐著想著。累了,躺下,閉上眼睛繼續睡覺。透過窗外,一片漆黑。我想,上海一定不會這樣的,即使關掉燈,還會有耀眼的霓虹燈射進我房間,溫暖舒心。

其實我不累,一點都不累。可是,我想睡,一直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