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徵文3篇

抗戰勝利70周年徵文:兩處戰場,一片丹心

我曾讀過這樣一本書,書名叫《國殤》,大約是借用了屈原的那首楚辭的題目,講的是抗日戰爭,不過不同於鋪天蓋地的小說,作者是從正面戰場的角度進行記敘的。

初讀時我還大約剛上國中,或許是因為我淺薄,或許是因為大眾宣傳的影響,對於那場中華民族近現代最偉大、最慘烈、最豪壯的全民族一致對外的反侵略戰爭,我的印象還局限在華北的敵後游擊戰,對於“四大會戰”等等正面戰場的慘烈幾乎一無所知。萬幸,我讀到了這本書。作者用幾乎客觀敘事式的語氣,告訴當時那個尚且懵懂幼稚的我另一個戰場上中華兒女的抗爭事跡,告訴我所有流淌著炎黃血脈的人在當祖國面臨侵略時所迸發出的壯心與決意,告訴我華夏民族延續千年而不滅的核心支柱——家國之情。

我無意在此評判國共兩黨究竟誰的貢獻更大,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我甚至一直覺得這種所謂的“比大小”是一種可笑、可鄙的行為,是對那些不惜以血以命換得今日國泰家寧生活的英烈們的侮辱。試想,那個風雨飄搖的時代,當裝備、訓練、編制、體格無不勝於我們的日本侵略者叫囂著要三個月滅亡中國時,拍案而起義無反顧的英雄們,怎可能斤斤計較於這虛妄無謂的名利得失?支撐著他們拜別父老慈母、作別嬌妻幼子的,正是那一股浸染在血脈之中的家國之情,是那一片守家衛國的鐵血丹心!而這一切,又豈是小小的“貢獻大小”可以概括?

據說日本人在發動侵華戰爭之前,糾結了一眾專家進行預測,得出“滅亡中國至多需三個月”的結論。只是中國人似乎沒有他們想像得軟弱,日本人眼中虛弱不堪、內戰不止的中國人用松滬會戰鮮血染紅的江面打破了“三個月”的預言,更用八年的半壁江山寸寸血染毀滅了“滅亡中國”的幻想。或許日本人至今還沒明白他們輸在了哪裡,因此一波又一波的為其侵略翻案的躁動層出不窮。

可是,我明白,我們都明白。當我看著那長長的或撞沉或自沉的艦船列表時,當我看著那一長列選擇與敵機同歸於盡的飛行員名單時,當我看著那一個個簡單的姓名與緊跟其後的犧牲年齡時,我便明白——中國人最不可滅亡的,便是這種名為家國的情感。或許平時它深藏於心底,但當民族遭逢危亡之機時,便總有人會覺醒,進而如星火燎原般點燃整個民族。

中國人沒有信仰,中國人更不需要信仰。西方人的神在天上,是上帝;我們的神在腳下、在身邊,是家國。

當國家危難時,我們都是華夏兒女,也只是華夏兒女。與黨派、籍貫、身份、學識……均無關,只與那一片家國丹心相連。

抗戰勝利70周年徵文:還歷史以嚴肅,還戰爭以殘酷

抗日戰場上的槍聲已消匿了近七十年,但那場戰爭的硝煙仍未散去。幾十年過去,留在人們心中的應早已從憤怒與仇恨轉化為對歷史的深思,對國恥的反省,以及對未來的展望。然而中國的文藝市場上卻產生了一批“抗日神劇”,僅映出一種將屈辱的歷史娛樂化的傾向。但我想說,歷史從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請還歷史以嚴肅,還戰爭以殘酷。

抗日劇其實由來已久。《地道戰》《鐵道游擊隊》等經典影片、文學作品伴隨著父輩的成長,給了他們最初的愛國主義教育。拋去技術水平所限,早期的抗劇製作可謂精心,脫胎於小說的劇本也歷經打磨。英雄形象雖有平面化之嫌,卻也是一種正面積極的引導,總體看來是用心之作。

如今的抗日劇竟依託高科技的特效製作出“手撕鬼子”“手槍射飛機”等場面,這在我們這些已有獨立思想的觀眾看來自然是一笑而過,但這對於還處於啟蒙階段的小朋友而言,是否是一種嚴重的誤導?給他們造成“戰爭很有趣”的印象?如此想來,這實在是令人後怕。

其實中國的戰爭劇對於戰場殘酷的刻畫一直是輕描淡寫,有意弱化的。《拯救大兵瑞恩》中開場便是慘烈的諾班底登入的場景。坐著小艇的新兵,上一秒鐘還在勤問胸前的十字架祈求上帝保佑,下一秒便被流彈擊中了眉心;士兵們紛紛跳入海中企圖逃生,卻沒想被攝入水中的子彈打死……奧馬哈海灘幾分鐘內便被染成血紅,殘肢斷臂零落著。真實的戰爭勢必比電影中的還令人膽寒,而這樣呈現出來的作品會讓人被震懾於眼前的殘酷與慘烈,從而激發起對和平生活的珍惜,這才是戰爭片的目的——描寫戰爭是為了反對戰爭;還戰爭以殘酷才能還和平以寶貴。

出於對人們心靈的保護,或出於更重要的宣揚愛國主義的目的而弱化戰爭並無不妥,但將戰爭娛樂化便是根本性的錯誤。孩子們認為“手撕鬼子”很酷;認為“騎摩托梳背頭”的才是英雄;認為躲在暗處打兩發彈弓就是戰爭。他們會以為“戰爭原來這么輕鬆”,這不是赤裸裸的教唆又是什麼?

文化一旦進入市場化便必然會被利益、金錢而左右,日趨娛樂化。在批評無良的導演、編劇不尊重歷史,不還原戰爭,唯利是圖的同時,我們也欣喜地看到公眾對於“神劇”的口誅筆伐,這齣於一種對歷史的鄭重與對戰爭的反思。

抗戰作品,不論是影視、歌曲或是小說、文學,都不是一種單純的娛樂與消遣,它們應更多從“娛樂公器”轉變為“文化益器”。

是的,戰爭已過去了70年,但硝煙並未散去,警鐘依舊長鳴。如何在人們心中種下和平的種子?請還歷史以嚴肅,還戰爭以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