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蒼隙,硃砂打青萍。流年芳菲盡,花開別樣情。
——題記
2025年,我十七歲。2025年的三月,鶯飛草長,柳絮紛飛,我知道,我迎來了生命中最美的季節。
十七歲是雙手托起下巴的想念,是窗外四十五度的天高雲淡;十七歲是籃球場上清色的衣衫,是騰起的骨骼划過的微笑的臉;十七歲是四目相對的悸動,是暈開的霞雲的漪漣。
十七歲是子夜俯首的書案,是黎明叨念的心愿。十七歲是夢想的纖纖細手,輕輕地,拂過彼岸的簾。
十七歲的我們,像極了迷了路的螢火蟲,拼了命的抖落一身的微光,妄圖著照亮這塵世的淡漠風煙;十七歲的我們,也像街旁的沖天楊,倔強地頂著夏日炎炎的灼燒,昂揚直上,葳蕤生光;十七歲的我們,更像麥田裡的向日葵,迎著光,像金色的太陽,馥郁芬芳。
十七歲,我在心底種下了一個美麗的夢。於是,我看雲淡風輕,望長安飛雁。於是我淺吟低唱,清影徘徊;對酒當歌,月下翩躚。
有人說,風中的歌聲最是動聽。於是,我站在風裡,全心傾聽。
然而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似水年華,轉瞬即逝。當時間的沙漏哽塞我的喉嚨,當歲末的鐘聲在耳邊悠蕩,屬於我的十七歲,斟滿了沉甸甸的酒釀,夜幕四合,月下長眠。那些年輕的棱與角,都在時光的輪迴間漸磨漸滅;那些倔強的傷口,都在癒合間刻成執念;曾經濕潤的淚眼,都砌成了前行的勇敢。
當我還是小孩子,門前有許多的茉莉花,萌著青澀的芽;當我還是小孩子,細數著河畔的青沙,指尖勾勒水裡的畫;當我還是小孩子,喜歡把風箏放飛天,把快樂掛滿樹杈。可我不再是是孩子,儘管我還不想長大。
青春是一面洶湧的潮水,潮起是花香,潮落是蒼涼。恰如我們的十七歲,曇花一現,陷落在青春的夢裡。
我一如執戀的十七歲,以及十七歲的自己。流年芳菲盡,花開別樣情。我的2019,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