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裝瘋人院

當我們混在高三。

(一)

時當最後一年高三的緊張,被我們拋到九霄雲外,班裡散落一片、誹文不斷,這些人和那些人的曖昧情愫,還未滋生,便被瘋狂的八婆們給厄殺了,做為神的我很自然的捲入這場戰鬥,我閉眼看世界,望圖找一片安靜的土地,繼續我的休身養性。

(二)

很光榮的我又烘了,關於那補考不補考的事,我一再讓大家怍舌。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如此的神聖,接二聯三的糗事不斷。

我以為只要我除去那些從前頹廢的歲月就不在有人會想起,可是我忘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調很低的人。

都玉來在班裡吼著元旦的事,他一手遮天的本領比班主任還更勝一籌,我在想想我這種德才兼備,才憶雙全的才子是不是應該全包。

很顯然這種空洞想像被漠視了。

我想到我和小甜甜的小品,我和老凱的歌,最後一年說什麼都不能矜持了。

都玉來還是在叫喊,下午退出的詩歌朗誦,不免也有他的功勞,多么悲慘、人才就這樣被厄殺了、埋沒了。

不過蘇格拉底曾說:“有思想的人是萬物的尺度”,他是對的,像我這樣有思想的人是不會被世人所理解的。

手機不斷的提醒著我,電量不足、電量不足,我在使勁按最後幾個字。

(三)

都玉來把班裡搞的跟結婚禮堂似的,把紅紙貼的燈光一照曖昧的要死,不就辦個元旦么!不知道還以為我們集體湊合著結婚呢!

小甜甜又不知道瘋哪去了,她也不顧及下我的感受,親愛的同學們我是否應該原諒她,她這個老人終於也思春了。

可是我怕在一群嫩草叢裡迷失了自己,謝子德的那一腳她已經無法自拔了,這又來一個鄭玉林她可得死在裡面來!

說到這我突然想到我的小品,排練、台詞原來那些明星的生活如此糾結!怪不得一個都抑鬱而死或自殺身亡!

那些表面風光的演員明星實質過著豬狗不如的頹敗生活!這樣說起來,我們還是挺幸福的喔!呵呵~

班裡又開始賭博了,叫囂的聲音比菜市場賣豬肉的大叔還地道!

我們的高三生活就在這樣的叫囂聲中、歡呼聲中、吶喊聲中顛沛流離、慌亂不堪。

(四)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有時候多情總被無情傷,有時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有時候我們都還太天真。

不能亂玩火,玩火易易自焚。

愛情和友情的界線,其實就是一線之間。

說了那么多廢話,發現其實我也是個羅唆的人。

我跟著呵的本領還真是偉大,瞧我把小甜甜和林黛玉(鄭欲林)那一對說的,沒有都說成有的了,其實啊我是想提醒林黛玉啊!瞧你們這不清不楚的多難受,都高三咯,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何不共結連理來的痛快,你濃我濃的讓人看著都糾心。

組長和亞亞,搞了半天這兩個人是一對的,這些地下工作者的潛力還真是不容小看!

瞧他們封的多死,埋的多嚴實。

張盈盈也談戀愛咯!我的瘋人院面臨著破產的危機,我把她們更好的明天建立在我積累財富的基礎上,才發現那隻不是幻覺。

我幻想的功力,真是一天比一天高,我在想有一天我可得死在理面來!

跟鄭欲林說了我的國中神話,他真是三生有幸啊!上輩子一定是吃素的。

好難過,這天冷的,不痛不癢的讓人失去了對生的希望,冷啊~

(五)

臨近畢業還有13天,除去今天還有12天,我們的感慨變的微不足道。

最近幾天很多人都買了同學錄一張一張見證我們的結束,每當收到那樣的紙張的時候心間都會有一陣悸痛,唰唰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大名,可是到最後到底還有幾個人是記得我的,我不出色、不優秀、不漂亮,脾氣也不好,我想有很多人也是不喜歡我的吧!可是又有什麼關係呢!我依舊愛我的班級而已。

也就是這就是甜甜常說的自卑吧!雖然我一直都不承認還時常用高傲和無理來掩飾任性的讓所以人反感。

昨天的畢業照。

“咔”的一下定格在昨天高中歲月,就這樣我們遠離教室里的嘰嘰喳喳,遠離了課本、老師,遠離我和張雪的歌唱,遠離了我和甜甜的單挑,遠離我和亞亞的海,遠離了食堂里的大叔大媽們,遠離了擱拉條,遠離了燒餅,遠離了大餅,遠離了粑粑饃,遠離了油茶、粉雞、米線,遠離了我既愛又恨的闞疃,我想我始終懷念的還是那個最初的地方比如:南頭中學,南頭的房子,南頭最初的四年學生生涯,從那裡開始友誼,從那裡開始的愛戀,從那裡結束的中學長跑,從那裡開始的高中生活,我懷念那些最初的地方、最初的夢想、最初的人和事、最初我以及你們。我總是在前行的道路回望,回望腳下的步伐,回望流逝的歲月,回來我一路走來的艱辛,我感謝我,一直前進著,一直堅持不懈著,我感謝我如此堅強,我感謝我成為自己最喜歡的那種人。不知道這算不算自戀,總之我對自己充滿了無限崇敬和愛戀。

(六)

高三最後。

那隨著時光潺潺的流水,在即將畫上句點日子裡波瀾起一圈圈漣漪。

什麼時候起,我貪婪的喜歡在學校行走的感覺,什麼時候我看到那些青春孩子會有莫大感慨,好象我們高三這一屆的離去並不會影響到誰,但又能影響到誰呢!大家都匆匆著,多看誰一眼在匆匆的時光里都顯奢侈。

還是不要回頭的好,至少不會太傷感,還是不要愛的好,至少離別不會太痛苦。

在我們沒有任何能力去給一個人幸福的時候,最好不要輕易做出承諾,承諾的越多,時間越是給予過多的阻礙,因為我們做不了。

時間只是在撫慰我們被匆匆歲月打磨的稜角分明的心靈。

再或者我的瘋人院裡的患者都變的正常了,她們經常攜著自己的伴侶從我面前招搖而過,而我這個院長則守著冰心的一句話不肯妥協:愛人要等而不是找。

真的是這樣么,可為什麼我敲打的字句還是如此蒼白,難道我等的只是潺潺的流水和我的青春攜伴同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