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船不可無興趣的帆,興趣可以怡情怡性。鄙人不才,有三大“趣”。
一、古韻之“趣”
泱泱中華,物華天寶,人傑地靈。京劇便是這古老土地所孕育的一塊瑰寶。
我酷愛京劇,欣賞那“西皮”“二黃”所構築的美妙聲腔:沉迷於“生旦淨醜”“五行八作”所演繹的離奇世界,在流派紛呈的梨園藝術中我深深體味著民族的情緒,華夏的文化;我喜歡馬派老生的俏皮別致活潑靈動;喜歡梅派青衣的大家閨秀韻味獨特;喜歡裘派花臉的粗獷豪放霸氣沖天;喜歡張派的端莊,荀派的亮麗;喜歡麒派的生動,言派的溫順;喜歡楊派的剛直……
二、風雅之“趣”
“詩言志”“詩緣情”,詩是心靈的呼喚,詩是生命的火花,我愛詩。
我喜歡詩仙李白“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共銷萬古愁”的豪放;也喜歡詩聖杜甫“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懷古幽思;更喜歡柳永那“楊柳岸,曉風殘月”的愁情別意;喜歡《蜀道難》中的高峻險要;喜歡《長恨歌》里的綿綿情意;喜歡《琵琶行》的高妙琴藝。王維的恬淡,李賀的怪異,甚至包括戴望舒的淒清,徐志摩的縹緲,毛澤東的磅礴都是我的最愛。
在詩的風雅境界裡,我枕香而臥。
三、水墨之“趣”
生平喜歡舞文弄墨。漢字作為象形文字的精華,是我們民族的寶藏。雖然我筆力未見成熟,談不上大家所謂“行雲流水,筆走龍蛇”,但鑑賞之趣也頗令我陶醉。翻開書冊里那一幅王羲之的《快雪時晴》,筆力雄渾而灑脫,果有雪後初晴的明媚之態,而那一幅張旭的《率意帖》則足見“張顛”的風格、書聖的意境,實符“率意”二字。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就更見功力,有大家之氣。
筆墨的清香天地里,我超然物外。
生命之船不可無興趣之帆,我在三大“趣”所撐起的聖潔天地里久久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