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岳飛對話

“臣子恨,何時滅?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月光下,我吟誦著岳飛的《滿江紅》,可心思卻隨著濃濃的詩意飄去了遠方。

輕輕叩開時光的大門,隱約看見一中年男子在燭光下揮動著毛筆寫著什麼。輕輕走去,之望見“怒髮衝冠”幾個大字赫然躍於紙上。

“將軍還在為中原失地而煩惱嗎?”我看著岳飛,他滿臉憂愁,明明正值中年,卻顯得十分衰老。

剎那間,岳飛停止了書寫,將毛筆掛好,回過頭來,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只是滿臉驚疑地望著我:“你是何人?”

“嘿嘿,先生莫慌,在下不辭千里前來拜訪,只是想和先生小敘一會”看著都把疑問寫在了臉上的岳飛,我不得不佩服岳飛的機警。

“請坐。”岳飛鬆了一口氣,但望著我的眼神還是十分銳利,“不知閣下想要談些什麼?”

我坐在一把古樸的木椅上,問:“不知將軍寫的可是《滿江紅》?”

他抿了一口茶:“不錯。”

聽了他的回答,我有一本正經地問道:“不知將軍如何看待如今之勢?”

他站了起來,片刻,像是釋放了情感的閘門,感慨道:“我從小便立志保衛大宋,忠於大宋,可大宋竟如此待我!眼看大宋大勢已去,但反擊卻無不可能,皇上卻聽那奸臣讒言,自棄戰敗!我待大宋不薄,他大宋為何如此!難道當今世道,做一個忠臣就這樣難嗎?”言罷,岳飛像渾身力氣被人抽乾一樣,癱倒在椅上,兩眼留下兩行清淚。

“先生您說過,‘勇不足勢也,用兵先在定謀。謀者,勝負之機也,故為將之道,不患其無勇,而患其無謀’這對汪波彥等人,也得用謀呀!”

“將軍您本就文武雙全,乃卓越超群之者,本就把那些文武百官比了下去。而像你這樣的人,又亂了大宋‘文即文,武即武’的道理。在這亂世之際,你若在一意孤行,再立下什麼大功勳,功高蓋主,讓那宋高宗立意動搖,有朝一日,您必備那奸臣用計處之呀!”對岳飛的現狀,我十分擔憂,忙勸道。

“小哥你說的我都知道,但如今奸臣當道,又怎能容我所為?罷了,大宋已名存實亡,再說那么多也無用。那狄青之死就沒有令大宋認識到什麼嗎?那大宋律法中的巨大漏洞,那數百文官、數代君王就認識不到嗎?莫非文武兼通著就要犧牲於此律法下?”

“不過,我岳飛即使死,也要死個光彩!”岳飛緊握著拳頭,怒視著遠方,“我岳飛已無力挽那狂瀾,但我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頭可破,血可流,岳飛絕不向敵人低頭!”

……

“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岳飛阿岳飛,再見了。有著那樣一顆不計一己得失,精忠報國,至死不渝的你,難怪詩人無法將你看透。

“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憶及岳飛的一生,從岳母刺字到靖康之戰,從心存志向前去參軍到被奸臣所害含恨而終,真正地上演了一場“功高蓋主,‘莫須有’而除”的悲劇。現在回想,為什麼大宋就不能容下岳飛這種文武精通的人才呢?唉,宋太祖啊,糊塗一時,毀壞一世呀!

六年級:植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