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秋雨.秋月.秋意

壹.秋葉

驀地,平地上起了風,捲起地上的塵土,盪出一股細小的灰煙。颳起地上枯黃的樹葉,讓它在空中打著轉兒地飛,有時又逶逶迤迤地把它向前拖行。不只一片,所有的枯葉都從地上飛起,在空中或鏇轉或翻騰,循著風的軌跡,還唱著歌,慶祝自己脫離了地心引力的管轄。雖然只是暫時的自由,但這已經足夠。畢竟它是已落敗了的枯葉,或許跳完這支舞,唱完這支歌,它們便會各奔東西,或倒進垃圾箱,或滾進下水道,或被掃走,或被焚毀。

貳.秋雨

淋淋瀝瀝地,雨下了下來。滴滴答答的,仿佛一切都濕潤了。所有的一切都像隔著霧,朦朦朧朧的看不太清。推開窗望去,雨絲夾著微風撲來,打在人的臉上,順著人的臉滴落下來。雨本是垂直著自藍色的天幕上下著的,卻又被清風給吹斜了,歪歪扭扭的,飄進而行的人撐開的傘里。已經過了梅雨的季節,但似乎,秋雨比梅雨更要愁煞人。不然,怎么會有“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都存在呢。

叄.秋月

說起來,秋天裡最為著名的,便是這輪明月了。大概是中秋節的原因吧,古往今來,月亮似乎成了秋天的象徵。每個有那么些名氣的人,都要為這月寫上一寫。或許是首詩,或許是闕詞,或許是支曲,但不論什麼,都是要寫寫的。秋天的月似乎確實是有些與眾不同,而中秋的月亮則好像更不一樣了。不像日光一般刺眼,月光永遠是柔和的,只要不嫌累,你想望多久便能望多久。只可惜,現在在城市裡,是不能看見滿天的繁星了。

肆.秋意

秋天的意境往往有些哀戚。四處肆掠的秋風把涼意刮遍整個大地。生命在此時結果,亦在此時枯謝,進入冬的冷藏期。“自古逢秋悲寂寥”在文人墨客們的眼中,秋大抵便是如此了。

然而,秋並不應該是這樣。秋天應是與春夏一般豐富多彩的。秋天固然有悲涼墨色的渲染,但它的顏色更應該是繽紛絢麗的。譬如豐收的金黃,落敗的棕灰,惆悵的淡白,思戀的暖橙。金黃做底色,棕灰為點綴,淡白一抹痕,墨色稍妝點,暖橙為修飾。這才應是秋日的一幅完整的風景圖,這才應是秋日完整的應有意義。

初三:張印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