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藝術·夢想”徵文:雨夜輕喃

XX級版畫系插畫三班 宋希

武漢的冬天來的急,一場雨作為界限,便叫人不得不褪去薄軟的小外套,繼而裹上厚

重的棉大衣,一場雨淋走了夏天僅存的餘溫,也淋得我心頭空落落的。

爸媽來從家鄉特意過來看了我之後,匆忙趕回去了。和爸媽揮手作別,轉身沒走幾

步,嘴巴一癟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次次如此,爸媽一走,心

里就空空的,想著,好好,這下子可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好難受!真正住在我心裡

,懂我且被我相信著的人,除了爸媽,就只有一兩個不能時時陪伴在我左右的好友,

不過人生在世,有這樣的“一兩個”也十足幸運,甚至奢侈,所以我也很滿足了。但

一個人的情況總是避免不了的。

大學不像單純快樂的國中高中,我們不再被稱之為“青少年”,而是“成年人”。

每個人都已經有了一段可以稱得上是“過去”的過去,每個人的心裡都已經住進了一

部分地位不可撼動的人,我們的心不像孩童時代的白紙可以隨意添畫,所以你不能十

分輕易的走進別人的心裡,或者讓別人走進你的心裡。多多少少,每個人都會在某一

瞬間品味到孤獨的味道,但是生活還在繼續,所以那“一瞬間”總是過會兒也就消失

了。其實我也知道,有時候反倒應該學會去享受和品味那一份孤獨,四周平靜似水,

一人獨立其中,沉下心宛如修煉一般去思考,思考人生、生命,或者其他什麼。

朋友們說我小孩子氣,都成年人了還跟小朋友一樣整天喊著“想媽媽”。但事實是

我的確就是想我爸爸媽媽,我就是喜歡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喜歡被他們呵護或

者嗔怪,喜歡吃媽媽做的飯,喜歡爸爸開的玩笑。難道每個人不喜歡被疼愛被保護嗎

?但是我也比誰都明白,我不能這樣了。有時候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變成大人了,

小孩子們都稀里糊塗的變成了大人,到底是從哪分哪秒我就被一些小屁孩兒從“姐姐

”叫成“阿姨”了?被叫做“阿姨”,心中總是微怒,好歹也是未滿二十的大學生,

叫聲“姐姐”又怎么了。

雨下的倒是不大,斷斷續續。可風卻像個瘋子似的亂跑亂叫。

明年開始,我就要開始過以“2”開頭的生日了,心裡覺得怪怪的很不習慣,畢竟從

我記事起,我所有的生日都是“1”開頭。其實很多事情,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眨眼

可以就是十年,一眨眼可以就是一輩子。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當我回憶往事的時候

,我想在那一眨眼功夫所看到的,可不是是碌碌無為平庸沉悶的一輩子。

首先,得弄明白你要什麼。

有時候好像走在令人窒息的大霧,心裡蠢蠢欲動卻又煩躁不安,但是每個走在青春

這條路上的人都是一樣吧。隱隱感覺身邊的同齡人其實都有那么一點焦慮和急躁,應

該做什麼?怎么樣去做?想要什麼?捨棄什麼?一團團的問題擠在一起,擠滿心頭,

理也理不清楚,就選擇了逃避。“哎哎,先就這樣吧。”“以後再說。”“先睡一覺

。”可你最終還不是得回到最初的問題上來。其實我也沒有想明白,可我慢慢琢磨,

有一句話挺好:你如果暫時還弄不清楚你到底想要什麼,但你至少知道你不想要什麼

,那么,拒絕它。

年近半百的大師們都還在苦苦的探尋人生的意義,我們也不能那么容易的就得到結

果。探尋人生的意義本身就算作人生的意義之一,就像為了有時候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我想,活在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每一天都是認真的快樂的不去辜負的過,也許不能

立刻看到結果,但積累到最後你就能收穫一點什麼。

有時晴朗的清晨去上課,冷冷的風一陣一陣往衣服里鑽,四周人影寂寥更顯冷清,

橙黃的卻並不溫暖的陽光灑滿大地,和黃綠的樹互融一體,裹緊了大衣和圍巾喝一口

白氣,看看這景致心頭莫名的有一陣暖意和溫情。

有時畫著素描沉浸其中,因為專注而加速了時間的流逝,恍然回神察覺已經下課,宛

如做夢,原本安靜的畫室因說話聲、談笑聲、鉛筆碰撞聲、椅子拖拉聲而喧鬧起來,

心頭也陡地放鬆變得軟綿綿。

有時聽老師講一幅名師之畫、看作家一部經典作品,因為共鳴而心頭微顫流下淚水。

有時和心愛的友人談天論地、追憶過去、暢想未來,心如廣闊的天空一片明朗。

很多很多個“有時”,構成了我快樂的日常,獨一無二,按照我想要的,我渴求的

未來在有條不紊的步步前進。

青春、藝術、夢想。乍一聽是三個很有份量、沉甸甸的詞語。但那也是快樂、輕鬆、

有力量的三個詞語。不必考慮太多,看好眼前,做好現在,因為你正身處其中,你正

在這三個世界裡飛行,你認真快樂的去飛,就意味著你好好的做好了這三件事。至少

我是這樣想的,這是我給那個迷茫的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