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世界---最美家鄉徵文

我的故鄉在山東聊城,習慣被人稱為魯西北。近幾年,這裡已經成為山東的旅遊勝地。

山東聊城算的上是山東省的邊城,這座容納幾百萬人的城市蝸居在山東省的西北方,地處冀魯豫交接之處,既毗鄰成仁取義的孔孟之鄉曲阜又接壤速來豪氣沖天的聚義之地水泊梁山,歷來為兵家相爭之地。地靈責人傑,自古就有莊子的細膩和孫武的粗獷。

放眼之處鮮有青山綠水共為鄰,世代安享華北平原一望無際的坦蕩,年年供奉母親河黃河太平。天空纖塵不染,經常呈現出純淨的寶石藍色,漫步在河邊的清水走廊上,或者坐在翠綠的草坪上,乾淨、明亮的天空給人一種靜謐的感覺,靜謐中透露出幾分神秘。

家鄉不僅生態環境變了,人也變了。講文明、講衛生的人多了,熱心的人多了,栽花種樹的人多了。回到原來讀書的縣三中,那兒增加了不少的現代化建築,但她依舊美麗,孩子們依舊活潑可愛,昔日的老師們依舊愛崗敬業、和藹可親……

桑梓情,聊城的野菜

無論是誰,只要說起自己的家鄉,總有一些讓人難以割捨的佳肴。在我的記憶力,有兩種野菜最令人垂涎三尺。一種是“掃帚菜”,再就是“麵條顆”學名我也不知道,只是家鄉人都這么叫。還有就是槐花和榆錢了,這卻是很少吃的,只是偶爾嘴饞的時候撥弄一把往嘴裡塞。

所謂掃帚菜,顧名思義,這種植物的植株長大後可以做成掃帚。掃帚菜是大地回春時節冒出地面的,剛露頭時小得很,葉子細且水靈靈的。它大多生長在田間地頭裡。上一年的種子成片地落在地上,來年它們便一窩蜂地冒出地面,幾年就會發展成一大片。張愛玲說出名要趁早,這吃摘野菜也得趁早,看著它長到二尺高左右,葉子還很嫩時捋下來為最佳。洗乾淨了,和上麵粉上鍋蒸。出鍋後澆上蒜泥、醋和拌上香油,面的口感和菜的香,蒜的辣和醋的酸,混在嘴裡真的有說不出的味道。

“麵條顆”是一種長在麥地里的野菜,因為它的葉子像麵條我們都形象地叫它麵條子棵。當麥子返青後,地里的野菜野草也開始萌芽了,初時它的形狀有些像蘭花草,只是葉子的稜角沒那么分明,面貌也和藹許多。春天麥地里要拔草的,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里,有很多農人在彎腰拔草,也有用鋤頭鋤草的。但是,你若發現有三五成群的大姑娘小媳婦大娘大嬸散在一塊地里,彎腰拔東西,她們準是拔麵條子棵的。她們腰裡繫著個布兜子,嘴上說說笑笑,走的路徑也是隨心所欲,這哪是在拔草,分明在為晚餐準備野菜嘛。

如今好久沒有嘗過這兩種味道了,久違的老朋友們。

城市不會湮滅,因為她在守護傳統

聊城人冬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扒開窗簾看看外面的天氣。若是晴天,便一骨碌爬起來到街口叫上一份胡辣湯開始燦爛的一天;若是天有雨雪,便要在被窩裡悶上許久,一鼓作氣,匆匆穿戴了來喝一碗胡辣湯去去寒氣。“老闆,老規矩”話畢,老闆就操起傳了幾代早已溜滑的大勺在濃稠的湯鍋里一攪順勢撈上來滿滿一碗湯來,童叟無欺。再淋上香油、醋,立刻香飄萬里,將一城人伺候的妥妥噹噹。

這便是傳統中不可缺少的早市。

天還沒亮,操勞的生意人便支開爐灶煮湯,這湯底也是因了派別不同而異,反正都是要加了粉條、麵筋、海帶,融上大咧咧的胡椒。待湯煮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支開桌椅,在香菸裊裊中迎來第一位顧客。

吃過早市,天也亮開了,人們也開始了忙碌的一天。

城市不會老去,她永遠在接受新生

聊城市地處華北平原,奇在其境內竟現有山水,唯有世世代代供養的母親河黃河慢慢從其胸膛流過。我們家的南邊不遠處就是學校,幾間小瓦房,瓦房旁邊的兩間平房是老師的辦公室,校門口的兩邊宣傳板上各印著“向雷鋒學習”和“向賴寧學習”的宣傳圖片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標語,院子裡的老槐樹上掛著一口小鐵鐘,“鐺鐺檔”伴隨著我走過似水流年。

慢慢的,我長大長高,這車流也密集了許多,以前慢悠悠的人工三輪車,如今早已換成時髦的東風雪鐵龍“的士”了。原來俊秀的花園卻變得斑駁低矮。而終究,就像冬天的枯木必將為春天新綠所替換,這陳舊的街心花園終於被換上了新裝。破舊的瓦房學校也被三座教學樓取代,那鐵鐘也早已被電鈴取代,鐺鐺檔的聲音也永遠留存在記憶里了。

自從外出求學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可是每次回家都能強烈地感覺到村裡的變化。每次回家總喜歡獨自一人在街上轉轉,現在的廣場上聚集了很多人,新安裝的健身器材帶給鄉親們很多快樂,在太陽即將落山的瞬間,最後一絲餘暉照在了三座教學樓上面的大字上——“教育要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

家鄉的變化還有很多很多,不勝枚舉。我為家鄉的驚人變化感到驕傲和自豪。長假結束那天,我依依不捨的踏上北上的列車,此時此刻,我才深切體會到“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