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它不停地向東流,流過那春夏秋冬,談笑間,眉眼中氤氳著親情。——題記
窗外,月亮的清輝偷偷地爬過窗子,灑在我的發梢,深情地凝視著我手中攤開的日記本,玻璃窗里交錯掩映著遠處燈火闌珊,花草搖曳的投影,紛繁斑駁得讓人陷入一種夜色的迷離。我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讀著日記,往事重現。
(一)
夜涼如水,媽媽工作了一天,疲憊的神色出現在眉眼間,儘管如此,她仍是幫調皮的我縫補衣服。昏暗的燈下,她拿出了我破舊的衣服,緩緩拿出針線,把手微微舉高,仔細的穿好了針線,媽媽低下頭一針一針地縫著。我不時的一句夢話,卻讓媽媽慌忙間刺到了手指,她不想打擾我。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完成後,她眉眼間露出一絲滿足之意,或許吧,我應該要“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二)
家中,倚著風吹雨淋,日曬走了樣的屋門,是媽媽清瘦卻又挺直的身影,和著繁星的夜,昏黃的燈,淡淡的,暗暗的,濃濃的。
想起初一那年,媽媽依舊習慣倚門而坐,不過那媽媽的眉眼間,又似乎多了些什麼,靜靜的,柔柔的,濃濃的。
之後,旅遊回家,看得出家中十分冷清,只是看到了媽媽和她眉眼間的,清清的,暖暖的,濃濃的。
(三)
想起忽然有一天,月考慘敗,淋雨的我生了病,才想起了家,於是,風風火火地想要回家。
偏偏趕上淋雨,頭燒得厲害,於是媽媽去求鄰居請醫生出診,而自己卻跪在佛像前不停地祈求,眉眼間那份焦灼,那些憂慮,我看得清楚也明白,淚水從我眼眶中滑落,和著外面的雨。
(四)
我終於想起了一次次在外面撞得頭破血流之後,媽媽為我撫平傷口的雙手,眉眼間不可忽略的悲痛,疼惜,以及那句:“回頭是家的方向。”
我記得生病時,媽媽冒雨求醫時的脊背,和眉眼間的深愛、柔情。記得陪我夜讀時媽媽細密的針腳,暖暖的愛與深深的期盼。
凡世的喧囂和明亮,世俗的快樂和幸福,如同清亮的溪澗,在風裡,在我眼前,汩汩而過,溫暖如同泉水一樣湧出來,我沒有奢望,我只要媽媽眉眼間的親情,只要她快樂,不要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