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親情的作文:讓沉默的親情閃光

讓沉默的親情閃光

親愛的爸爸:

你好。

幼時,我貪坐在你的膝上;如今你只能牽著我的手漫遊。爸爸,可無論我多大,我多高,你的沉默,你的溫柔,永遠都是時境中最令人銘記的溫馨。父愛如山,你一直是這么一個形象。

說出來也怪丟人的,小時候我從來都不自己梳頭。每每都是等媽媽做完早飯再讓媽媽幫我梳,也因此常常遲到。我從來沒有讓你給我梳過頭,因為我堅信你絕對不會梳頭,然而沉默無言的你在那時卻讓我出乎意料。

那時,媽媽與朋友一同旅遊,於是家裡只剩下我和你。

上學的清晨,眼看已經遲到,我卻還在和頭髮作鬥爭。一旁的你拍拍桌子,"來。"你輕輕出聲。

我一手抓著木梳,頭髮上帶著還未扯下的發繩挪向你那邊,轉身跳起不安分地落在你膝上。你輕巧地拿起木梳朝我比劃著名,另一隻手卻不知怎的將我的發繩從千絲萬縷中解救出來。

凝視著鏡中你亂亂的胡茬,我仍在不斷置疑。

你悠悠地將我額前的長髮捋到腦後,寬厚的手掌再將耳前的發也一一撫回,動作輕柔似讓我無法察覺。我仿佛聞之白鴿振翅聲,但注視天穹卻無絲毫蹤影。最終萬籟俱寂,只有明媚的陽光奇異得叫人睜不開眼。

煞是尖銳的梳齒滑過我糾纏的發,你輕壓發的根部,緩緩扯著髮結,宛如一陣如水的風將我的發撫平,我卻渾然沒有知覺那疼痛感。

大大的掌慢慢拂過頭髮,確認無誤後,再將先前解下的發繩繞上去。你輕推我,才說道:"快,上學去。"這一推宛如靡靡鍾音敲響尚在陶醉中的我。

在陽光底子下,蜜色的綢子仿佛在你臉中衍生,我心中也似這蜜色般,甜到窒息。窗框斑駁倒映在你身上,光影變幻環繞著你周圍,室內只有無言。

"爸爸,反正都這么晚了,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學了?"嬌俏的女兒磨蹭著腳底的鞋子,先打破了這溫情。

"快上學去!"偉岸的父親下打著簡單的命令。

感謝你,爸爸。

讓沉默的親情閃出一道道華光。

別樣的親情

如果只是聽說,那我會認為那只是一個故事,一個作家筆下杜撰的故事。但它卻真實的在我身邊發生,讓我不由為之感動。

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媽媽及她的同學們和她們的張老師,而我叫她張外婆。張外婆是媽媽和叔叔阿姨們中專時的班主任,張外婆做了她一生中唯一的一屆班主任。

張外婆早年不幸的婚姻讓她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但三年前一場病魔帶走了她最鍾愛的兒子。她萬念俱灰,承受著具大的悲痛從加拿大回到了自己的故鄉上海。雖然上海有許多兄弟姐妹,但都已年邁,無法顧及張外婆。大多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孤獨的呆著。就算病了,也只能強撐著自己去醫院看病。喪子之痛未被撫平,卻又憑添一份孤獨。

叔叔阿姨們知道這個訊息後,一個接一個的電話,一聲接一聲的呼喚,希望張外婆能回到寧波來,接受學生們的照顧。張外婆幾經猶豫,終於回來了寧波——一個她工作過的地方。

回到寧波之後,張外婆的家裡開始熱鬧起來。同學們一抽空都會跑去看看張外婆,陪她聊聊天。一到雙休日,這裡就更熱鬧了,大家會不約而同地跨進張外婆的家門,那個屋子裡充滿著歡聲笑語,阿姨們圍著外婆話話家常,叔叔們則高談闊論,偶爾也會打打牌,孩子們則你追我逐,嬉笑著,玩耍著。時間久了,外婆就把這些學生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而叔叔阿姨們雖然嘴裡依然喊著張老師,但心裡早就把老師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個母親。而她們同時有了一個約定:那就是讓我們這些孩子們把張老師當成外婆奶奶看,女同學的孩子叫外婆,男同學的孩子叫奶奶。慢慢地,張外婆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了,頭髮似乎恢復了往常的生機,令她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許多。而如果外婆病了,叔叔阿姨們會自覺得安排好人員,陪外婆去看病,哪怕是去上海。

但是一個月前,張外婆突然心臟病發,送到醫院急診。媽媽和叔叔阿姨們開始忙碌起來,為外婆張羅著後事。那時正好是我的生日,本打算好的生日party就這樣攪黃了。我心由不甘,但看著媽媽早出晚歸,我也就理解媽媽了。張外婆過世的訊息傳開後,那些在全國各地的同學們都來送行,據媽媽說,來的同學比任何一次同學會來的人還要多,有趕不及的,就直接到上海的陵墓了,一班三十八個同學到了三十個。最後一天守靈,大家都不願意去睡覺,在靈堂前靜靜地坐著,似在埋怨自己還照顧得不夠好,又似在埋怨自己沒有抽更多的時候陪陪老師……

張外婆雖然失去了一個孩子,卻擁有了更多的孩子,張外婆雖然沒有親孫子,卻擁有了更多的孫子孫女,讓她享受了人世間的天倫之樂。

我聽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句諺語,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深厚的師生情。我也經歷了很多老師,幼稚園的老師,各種培訓的老師,但分別了,我都從未仔細地去記過任何一個老師,有的甚至已經遺忘了。但看著媽媽和叔叔阿姨們為張外婆所做的一切,感受著她們之間那份別樣的親情,我為之深深地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