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看過這樣一個故事:有三個人去買飲料,第一個人說他要喝果汁,因為果汁是甜的,味道從頭到尾都是。第二個人說他喜歡咖啡,因為咖啡剛入口是苦的,等咽下肚後,嘴中有一股甜甜的味道。第三個人說他喜歡礦泉水,味道雖然平淡,但平淡之中另有玄妙。
三個人的選擇,有別樣的品味。這個故事雖然有寓言的指向性,但他們的追求鏇律各有不同。從中不難看出,第一種人沉迷於享受;第二種人喜愛從苦寂的黑夜找到光亮,然後創造跌宕起伏;第三種人呢,則留戀平凡,具有返璞歸真之個性。我有時想,這三種人並非在現實中那么純粹,而是一個人處在不同時段不同情境下出現的所謂“果汁人生”、“咖啡人生”和“礦泉水人生”的影子。
那么,為什麼三種不同人生――會讓人們取捨不定呢?或許某一種人生的那種貼心適意正好契合了你的要求,此時此地是此,彼時彼地是彼。但這種游移是暫時的,每個人有自己的主鏇律,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取向。認清自己,更要看清未來,方為智者。
果味人生並非不好,但隱藏著危機。只想享受生活甜美,就不顧其他,這是不負責任的行為。要知道即使再甜美,也會有荊棘。因為果汁在製作過程中,摻雜大量的防腐劑,在享受美味之時,是否還想過會對自己的健康造成威脅呢?這種人生,是不是那種只追求剛剛開始的完美,而對以後造成的威脅而不顧呢?甜美不是過,沉醉於甜美就有問題。顧頭不顧尾,華彩的開始卻黯然的收場――是對果汁人生的一種諷刺。
咖啡人生,是那種以苦為樂的人,喜歡先苦後甜的感覺。這種先苦後甜,酷似范仲淹的“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奉獻境界,令人敬仰。在我們追求的時候,也許並沒有這樣崇高的意識,但咖啡的慣性讓你沉迷難於自拔,自重感高於靈動味。如孔子落魄而不悔,如梵谷瘋狂而失控,如貝多芬執著而狂躁。若常人盲目仿效,往往被苦難壓倒,一事無成。咖啡人生說起來頭頭是道,求證此命題除身體力行之外要三思。這並非低估你的承受能力,“找到真你”方不枉過一生。
礦泉水人生,倒像山間的幽蘭,不事張揚,不求聞達,自開自落自芬芳。這種自適感,有一種天之然美,恰似老子的無為而治。因為礦泉水雖然無味,但是裡面含有對人體有益的許多礦物質,可以純潔你的腸胃,洗刷你的血液,健康你的身體。可以禪悟佛家的妙理,可以提高你的志趣,平淡之中有神奇。也許你說這種人生太無趣,遠不如瘋狂享受一番,致死拼搏一回。但不要忘了,或許就是這種沉靜,這種優雅,代表長存世間,自清自潔、自收自放、自成方圓的一種生存哲學。這種人生,看似平平淡淡,沒有任何有趣的事情,但是他善於從司空見慣中發現亮麗,他們無中看有,以小見大,總是把無形的東西品得非常仔細,從而使自己生活得一塵不染,得到無限充實。“礦泉水人生”區別於“純淨水”,正是由於他們的清新、氣爽、味甜,有許多“礦物質”煥發無限魅力,所以“礦泉水人生”並不乏味,還擁有某些長效的樂趣,只要你耐住寂寞。
人的一生,果汁需要,咖啡也需要,但礦泉水最需要,因為平平淡淡有真趣,出深意。或許人一生下來時,就是純淨態,但成長、發展和成熟的過程中,一個階段有一個一個階段的需要,紛繁多姿,所以選擇的時候就要慎重。千萬不要舍本求末,不要自釀苦澀當快樂,要活出本心的自己。呵呵,果汁人生,咖啡人生,礦泉水人生,三味人生當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