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散文:天之瞳給予的希翼

深夜,還沒有走進城鎮,就遠遠的看見,在城鎮的上方,端坐著那月亮。月下的城鎮,並不浪漫,隱約的發著紅光,黑夜的基色——黑色與之混合,雜塵、霧氣與那兩種不祥的混合色進一步混合,構成了那神奇的暗紅,像火焰向上冒,像要吞噬一切。那輪月亮就像守護神,以她那微弱的光照耀著下面昏沉的城市。月亮那微弱的光,無法驅散無盡的黑暗,她只有守護。

我認為這月亮就是那天的眼睛,盯著這還沒有完全“淪陷”的區域,這雙眼睛半閉著,渾濁的像一雙老人的眼睛,無力的睜著,透露出了悲傷。忽然,一片烏雲橫過,這雙眼睛閉上了,我沿著城市的公路走,原本看著月亮的眼睛轉向了前面,路旁的路燈就像兩條向遠方無限延伸的射線,發著光,引導著我。路上不時有“鋼鐵猛獸”與我擦肩,在暗紅的威嚇下,我有些畏懼,這時,烏雲漸漸漂移,天的眼睛艱難的再次睜開了,我似乎又找到了那原有的希望。

我開始加速行走,路旁的兩條射線給我指引,總覺得這是通向月亮的道路,總有一種“前方便是幸福、便是光明”的錯覺,我信心十足的走著,速度接近跑,路燈本是一條線,而當走進時,則崩潰成單個的發光泡泡,走了這么久,任然是暗紅縈繞,我的速度慢下來,環望,暗紅、發光泡泡還有那個依舊那么遙遠的月亮。我頓悟,月亮是不可能到達目的地,這條黑暗的小徑不可能通向幸福,那些一切,純粹是希翼,純粹是暗黑中萌生的希翼,純粹是月亮給予的希翼。

我依然在兩條射線間走著,慢慢的,思考著。暗紅仿佛又深了一些,給人壓迫的感覺。我豁然的笑起來,奔跑起來,風滑過臉龐,仿佛要撕破我的臉,暗紅籠罩過來,仿佛會把我的存在抹去,我無所謂,天之瞳給了我希翼,這份希翼便是我不懈奔跑的理由。我無所畏懼,哪怕是沒有光明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