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生命的姿態
“尚格”是一家不大的店,至少和周圍林林總總的餐館相比,這家沒有強燈光、霓虹燈的店面總是隱沒在大片大片的光亮中。只有等夜深人靜時,才會再闃暗的大道上,透過通透的玻璃櫥窗。,看見清明的燈光下,理髮師在為下了晚自習的學生理髮。
沒錯,這是一家美髮店,只有三位員工的新開張的店面。三人中有兩位是理髮師,年齡稍長的一位是店主,剩下的是學徒。三人的髮型簡約而時興,取代了玻璃窗上大大張海報的宣傳效應。
如此普通的店面,只有當這邊人煙稀少的新城區裡的人們的頭髮很難理順時,才會記起它。譬如說,我現在。
和母親走進這家店時,只覺得不大的地盤通透而開闊,設施井井有條,每一分都恰到好處。店主熟練地在網上找出圖片供我們挑選,又仔仔細細地對我倆的頭型、發質作了分析。沒有半句廢話,也不似其他美髮店里的前台語言幹練,只為讓你辦卡。
洗過頭後,我在鏡子前坐下,店主手中不鏽鋼的剪刀泛著銀質的光芒,刀口在發梢斜斜地划過,輕巧如燕翅掠湖,乾淨利落。看著鏡子裡微微反射的店主的側影,我隱隱感到他此時專注的目光,如一位煉銀者,看著銀片上的雜質退去直至澄澈初見自己的身影。
這時,已經理好發的母親開口了:“師傅什麼時候開始幹這一行的?”
“大約摸二十來歲。”
“幹這一行剛要一直學的吧?”
“嗯,我去年還去揚州進修了。”
“蠻累的吧?”
“還好吧,主要是喜歡乾。”
“你孩子多大了?在哪兒上學?”
“17歲,五年制大專。我倒覺得在哪兒不重要,關鍵是乾自己喜歡的事。”
聽到這裡,我的心似乎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
“好了。”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了店主輕快的聲音。我站了起來,回過身,看見店主額角細密的汗珠,和店裡打得很低的空調構成鮮明的對比。他臉上帶著招牌似的笑容:“我可是精雕細琢呢!”
我微微頷首;“看得出來。”落音間,我恍然看見他的笑容微微地抖動了一下。
“拿錢付給誰呢?”母親問道。
“給那邊的吧。”他擦了擦手,“我喜歡幹活,倒不是很喜歡收錢。”
我的眼裡蒙上一層霧。
走出店,外面夜幕初降。“尚格”這個兩個白色的字和周圍黑色的背景又一同隱沒在鄰邊耀眼的光亮中,只是店裡澄澈的燈光顯得格外溫馨。或許,真的就有這種人,在外人看來是生活在底層的人,從事著不足為道的職業。但他們仍執著的從事著,並深深的愛著他們的職業,將其當做事業,他們的生命以乾一行愛一行的姿態展現在人們面前,即便沒有人記得,也要努力做好。
夜裡,我向“尚格”投以深深的敬意……
2生命的姿態
假如生命是花,花開時是美好的,花落時也是美好的。我要採擷生命的花瓣一瓣一瓣撒向人間。
假如生命是雲,絕不在天空中炫耀自己的姿色,我要化成雨無聲地掃向大地。
假如生命是船,不要隨波逐流,也不要停泊,要撐起風帆;向著未經人到達的海域。
……
生命有太多的展現形式,但每一種都具有各自非凡的意義。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那么我們就不枉自己的生命。
20xx年,孟祥賦的名字傳遍了大江南北。他就是感動了無數中國人民的捨身救人的英雄,他是一名軍人,為人民服務是他的本職。
當他帶著妻子,女兒走過一座橋時,情況出現了。一位年輕的女子跳入河中。身邊站著的是他的至親,而面對的卻是一個輕視生命的人。但他沒有遲疑,勇敢的,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終於,這名女子獲救了,而他自己卻消失在了冰冷的河水中。
他的生命在冰冷的河水中消失。
他的精神卻溫暖了中國人民。
一個是輕生的人,一個是救生命的人。他們的強烈對比,刺著每個了解事件的人。這位女子雖然獲救了,但我想應該救醒的是她的內心,她應該做有意義的事來彌補她的錯誤。
選擇生命的姿態,可能讓你被人們感激,也可能被人們批評。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這是對老師這一職業的讚揚。汶川大地震中,一位二十多歲的女教師將它演繹的催人淚下。
面對突如其來的危險,她選擇了學生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那雙伸開的手臂,給學生撐開了一座堅實的生命之橋。從此她便化成了無數學生的天使。這是一位永遠給我們帶來溫暖與動力的美麗天使。
她的生命在天空中飛揚,她的精神自人們心中迴蕩。
這兩位英雄在危急時刻,義無反顧地張開雙臂,擁抱新的生命。而自己卻在這樣優美的姿態中畫上了生命的句子同時書寫了壯麗的生命篇章。
無論是什麼樣的生命選擇,所演繹的不同人生。會帶給人們不同的感受,每個人的生命姿態都不同,只要我們做最好的自己,一樣精彩。
3生命的姿態
他的縱身一躍,將多少人的靈魂重新洗禮,即使生前有多少污點,但生命的最後一秒,他是飛翔的姿態。
——題記
他應當被稱為傳奇,他用生命,演繹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傳奇。
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農村少年,到萬眾矚目的總統;從人生的頂峰到生命的最低處;從半山腰到山腳,他用了一生的時間,卻也只用了幾秒鐘。
沒有人知道他在攀登自己生命之巔時,付出了多少。因為實在難以計算,所以我們不願去統計。我們只是知道,他從農村出來,一步步走上政壇,成為焦點中的焦點。
他上任的那一天,對全韓國人民承諾,他絕不會拿自己不應得的一分錢。從那一天開始,他一直努力去實現這個承諾。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這么難實現的。有人指控他涉嫌,他百口莫辯。於是刺眼的閃光燈轉向了他。
其實他並沒有背叛自己的承諾,只是他的家人這樣做了。可是一切都要由他來承擔,因為他是整個韓國的代表,他絕不會放棄自己的家人的,就像他從不放棄自己的信仰。
他默默承受著一切,外界的職責和人民的質疑。於是終於有一天,他選擇了以死謝罪——即使他從來就沒有犯罪。
早上,他像往常一樣去爬山,在半山腰的時候,他低下頭向下望去,對於別人來說,這是新一天的開始,但對於他來說,他的這一天就到這兒,他的生命,就此為止了。
他的縱身一躍,為家人,為自己,為了他一生捍衛的信仰。
有人說,他死於內心對於人民的愧疚;我說,他死於充斥(充盈)在他心中的善良,死於卓然超群的正義,死於自己內心的那一方淨土。
是啊,他太潔淨,潔淨得不容有半點污穢,所以他用這種看似極端的方式,證明自己的清白,證明在這政壇之中,依舊存在著有自己靈魂的人,哪怕只有他一個。
之後,我們才明白,他的內心,如天空般明淨。
他飛翔的姿勢,是他生命的姿態。
4生命的姿態
一聽見跳水,大家可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奧運會中的跳水,可是,我的這次跳水經歷可不比他們,我是跳水“自殺”。
那時在一次暑假中,我寫完作業在家打電腦,可是剛玩不久,哥哥的同學來了,和我哥閒聊了幾句,我在談話中隱約聽見了他們要去游泳,我便一下來了興致,放下“活”爭著要和他們去,他們無奈,只好讓我跟著去了。一路上想起這個就十分興奮,要說我,可是地道的“旱鴨子”,出生在南方,可偏偏不會游泳,無奈啊。接著,我們到了游泳池入口,不管三七二十一,掏了錢就往裡沖。脫下衣,淋完浴,我第一個往前沖,離池沿還有一步之遙時,糊裡糊塗的看到了一個“深”字,便下去了。在我頭還在往下浸時,我腦子淨想著快碰底,最終,事與願違,我還在往下落。那種感覺,那種情景,我至今還記得。我眼睜著,望著上面蔚藍的池水,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想,也沒感覺痛苦,只感覺前所未有的脫俗,不用呼吸,只在憑著本能想學運動員那樣的姿勢,往上游。當然,我得救了。正在那時,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了我,把我抱住,將我送上了岸。只記得那是個不認識且十分陌生的大哥哥,還記得他當時還笑著問了我一句話:你會游泳嗎?我當然也著實的回答了。說了聲謝謝,我便走了,也不想辯解我為什麼會跳下去,當時是覺得很丟人,便坐在岸上,看別人在池子裡像魚一樣自由地游來游去。不經意間,我回頭瞥了一下那個牌子——“深水區”,心裡想著:無奈啊!
現在,請大家相信,落水的人在水中的姿態,不是掙扎,而是生命的真正姿態。而我,十分幸運,能夠告訴大家這個事實。
5生命的姿態
“楊雯祺!把你同桌給我叫醒,氣死我了!”數學老師的臉確實通紅,連對我的語氣中也無法控制到不夾雜憤怒。這已經是數學老師兩個月來第N次看到我同桌上課睡覺,感到憤怒,也確實合乎常理。可問題是我這位“不爭氣”的同桌對所有老師都是公平的,幾乎都是倒頭就睡,甚至連美術課都是如此,別說老師,連我都為每次叫她起來氣的牙痒痒。
我極不情願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她的手肘,她依然睡的如同豬一般沉寂,數學老師在講台上看到這一幕便更加惱怒了:“楊雯祺,你沒吃早飯啊?給我推醒她。”我的厭煩和鄙視之情也依仗著這對我的大叫產生,心裡也因此發問,一個對自己的未來毫不負責的人,頹廢的乃至看不出生命的價值的人,何必管她呢?
也許是被老師巨大的喊叫聲吵醒了,同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又好氣又好笑的說:“什麼,下課了?”全班立馬一陣大笑。數學老師更加惱火,拍著講台近乎咆哮地說:“xx同學,現在是數學課!”同桌連忙一愣,嚇得將身體刻意向里收了幾下,老師見了點效果,便繼續說:“你看你每節數學課都在睡覺,你作業又抄了同學的吧,同班的同學們每天都拿命在寫作業,每天熬夜到那么晚,你不感到羞愧嗎?你昨天干了什麼?”同桌見這個境況,連聲音也降了八度,“我在舞團跳舞,下節課就要表演了。”“又是跳舞,中華的舞蹈生也不是個個都像這個樣呀!”“好吧,老師我保證下次不這個樣子。”老師終於聽到了這個答案欣喜地笑了,繼續開始了她的講課,我坐在一邊卻暗笑老師沒有看透我同桌的脾性,這不,她正倒數下課的時間呢,而這節之後,就是她所謂熱愛的舞蹈,我對她跳舞一事也並不看好,心想著一個不值得尊重的“差生”又能幹成什麼事呢?
然而事情卻並不如我所想的那樣,燈光一打,舞服一穿,同桌就立馬變了模樣,她隨著音樂舞動起軀體,其他比她成績好的藝術生做著同樣的動作卻都黯淡。她的臉隨著這過分熱情的森巴舞而扭曲,甚至漸漸的模糊不清了。她的眼神隨著空氣似乎都凝聚,感染了全部的觀眾們,連我也為此讚嘆驚訝,喔,不僅如此,她的形體也漸漸流逝成了華潤的線條,她的生命也包含在了舞蹈中。我想我再也不會瞧不起她了,不,我會佩服她。
每個人生命以不同的形式綻放光彩,熱愛,付出和擅長,這一切都會予以你自身一個獨特的價值和生命姿態。又是一堂數學課,同桌又睡著了,數學老師為此再次大發雷霆“你又說去跳舞了?別的舞團學生怎么不睡覺?舞蹈團到底怎么了?比你上大學,高考重要嗎?”這次我沒有鄙視她,甚至微笑著聽她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解釋說:“對不起老師,我聽不懂才睡著了。”說到這裡她竟傻呵呵地笑了,“國小時候,舞蹈對我來說是愛好,國中時是專長,到了高中他成了我唯一我能做成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說,算是渴望吧……”老師聽的更氣了,“誰讓你說這些的,知道嗎?人家孩子用生命學習……”
聽到這裡我便偷偷的接了一句“我的同桌也在用生命舞蹈。”似乎沒有任何人聽到我說了這句話,但我知道去尊重另外一種生命的姿態,那也是一種執著,一種透明,一種真真實實最本原的生命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