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沒見到圓月,
也許銀河泛起水煙
遮掩了明亮的眸子
連同那面明晃晃的鏡子。
有理由相信
占卜是有時差的尺子,
丈量過距離里的罅隙
在光明里找到
沒有繡完整的新月。
窗台有一層夜霧
凝結的霜。
寄居在窗欞上
花白窗影中的兩個世界。
將街燈當做月光,
划著船在心湖中央
憑弔透涼凝固的月城。
城中有光,
化解晝夜糾結,
化開未了的占有。
即使,
透過隱晦的月色
白天與黑夜無從
再交換守望的眼神。
當堅持還在原地躑躅,
燃燒過的光明
未有遺留夜的記念。
還可以去等十六圓月,
心中有最暖的相聚。
樹影在婆娑著蕭瑟;
一顆心
偶爾提及那年天空——
甦醒了一個面龐,
倒映過水做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