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時間都去哪了

沒有人知道時間去哪兒了,身上的舊衫已是褪盡顏色,穿了多少年,或許只是一個數字概念,幾場季節輪迴,幾次愛情緣分,經歷的什麼沒有記載,只有磨得麻花的布片,還在為自己默默取暖。

--滴墨成傷

閉上眼,是一夜,睜開眼,是一天,閉眼睜眼的瞬間,多少天,多少年已在身邊悄然走遠,不經意間皺紋爬上眼角,感覺心還沒長大,卻已是蒼老了容顏。

孩子一天天長大,我的脊背已然彎駝,不知是生活太過於沉重,還是生理機能的下降,總之,腳步再也不能鏗鏘起來,曾經如水的眼眸也已黯然失色,時常流著渾濁的淚滴。

不願承認自己的衰老,可是年輕的時光再也找不到,無法追趕每刻飛奔的時鐘,甚至來不及思索時間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那么多的曾經再也找不到了,一切太匆匆,讓人心慌,心亂。

和時間賽跑,磨破了腳,磨平了心的稜角,卻還是無依無靠,不敢悠閒的品茶斟情,更不敢浪費僅剩的每分每秒,我奔跑的速度那么的快,甚至摔倒了來不及喊疼,來不及抹掉臉上的汗水和淚水,就這么狂奔,就這么追逐。

男孩和女孩,男人和女人,只是一個過渡,最終都是一個統一的稱謂--老人,這之間的如何如何,都無足輕重,只有感慨的份,時間到底去哪兒了,讓這一稱謂來的如此匆匆。

光陰的車輪,一晃而去,後面風塵四起,當塵埃落定,一切都不曾有來過的痕跡,而所有的故事,都在紅塵中悄悄抹去,沒有情願不情願。

我的白髮,我的皺紋,我的大好光陰,都已是過往雲煙,我不甘,我留戀,我不想就這么步伐蹣跚度殘年,誰無情,誰絕情,一切都是留不住的回憶,只在一瞬間,生命就這么悄然暗淡。

沒有人知道時間去哪兒了,身上的舊衫已是褪盡顏色,穿了多少年,或許只是一個數字概念,幾場季節輪迴,幾次愛情緣分,經歷的什麼沒有記載,只有磨得麻花的布片,還在為自己默默取暖。

古人,今人,月亮還是那個月亮,太陽還是那個太陽,只是輪迴的次數無人能數的清,千年的老樹又發了新芽,當年是誰在樹下譜詞嘆年華!而今又是誰在樹前作詩悲白髮,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只是最早的故事已成為傳說,而我們的故事也在漸漸淪為曾經。

昨天時間去哪兒了,今天時間又在哪兒,明天呢,可還會擁有?心有些疼,丟失的再也尋不到,現有的卻不知如何把握,思考間,那輕微微的時光之弦已彈了千萬遍,就這么在眼前走遠,走遠。

天又涼了,去掉了夏衣換秋衫,落葉落在臉上,有些寒,那預示著它將一去不復返,這種離別的方式傷了我的眼,掩面轉身,心已碎成片。來年你又會在哪裡,我又會在哪裡,是不是我和你一樣,也會在土裡安眠。

時間從不懂得偽裝,不為任何人停下腳步,也不因任何人的生命終結而停止鏇轉,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只是人的容顏換了又換,古人不是今人,今人也不識古人,縱然幾世相約的愛情,也頻頻擦肩,再也沒有了愛過的痕跡,都講緣分,只是緣分在有情人眼裡是最絕情的字眼。

靜坐在時光中,聽不到時間走過的腳步,只看到自己的影子圍著自己轉著半圈,深夜,也只看到微弱的燈光和影子作伴,如此如此的年年歲歲,我便朽成了一尊枯木,兀自看著自己化為粉末,漸漸消失。

不說時間怎么了,要問一下我們自己,我們怎么善待的它,當一切變為虛無,我們即將閉上眼的那一刻,有多少人會心生感慨:上天可否再給我五百年!可是如果真的會有五百年,我們又能做些什麼?能否保證不虛度每一分每一秒。

流年,再也經不起唏噓,往日的模樣已褪盡顏色,如今枯黃的雙手再也寫不出清新的詩篇,殘年,殘念,毫不留情的吞噬者我的容顏和信念,心亂,再也找不到一個起點。沒有人能把時間還給我,儘管我懷戀,沒有人能把昨日的故事改寫,儘管我哀怨。

糾結亦或接受,沒有選擇,時間自顧自的向前,絲毫不顧及你的感受,淚水留不住一切逝去的東西,一生難求一個心安。

翻出往年的舊衫,她身上還有著曾經的故事,披上她,卻再也穿不出那時的溫度,不想扔,扔掉的雖然是東西,可是我堅信,隨之而去的還有時光的痕跡,還有我滿滿的留戀,那年,那月,那日,那些舊時光再也拾不起,只有一行清淚濕了曾經的衣衫。

黃昏已經不再遙遠,沒有了多少時日可待,我的詩篇不再華麗如從前,淺淺的筆詮釋不了時間的內涵,更無法留住光陰匆匆走過身邊,面對所有的遺憾,不能一笑釋懷,原來,我也只是個凡人,心不寬。

都說歲月如花要淡看,只是花開花落太頻繁,人生起起落落也太無常,一顆心再也靜不下來,不能悠閒看雲捲雲舒,更不能給自己一個理由安然度年。

回不到過去,看不到未來,靈魂就在時光中徘徊,人生最美的時光正漸漸蒼白,紅塵之行,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昨天、今天、明天,都是一天,只是這個“天”的距離相近,內涵卻相差太遠,看不見,摸不著的時間,卻讓人五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