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三天,五天,十天……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我終於學會了飛!
——題記
我不止一次地用自己的方式向母親抗議,比如絕食、比如從窩裡摔下來、比如把窩折騰個天翻地覆,我就是想像母親那樣能飛!
終於有一天,媽媽終於相信我的翅膀足夠堅硬,我的身體足以可以抗擊風雨,山崖之上,她把我推下,回眸儘是她狠心後的不捨與淚水。
我一開始並不知恐懼,只是想著終於可以飛了,可以飛了,然而剎那間我夢想就像海中的一塊朽木,輕易的就被風雨擊得粉碎。
山崖下,呼嘯的風讓我無法聽見母親的呼喊,沉重的身體讓我無法揮舞翅膀,失重的感覺讓我頭暈目眩,飄搖的身軀中儘是痛苦。
“咔嚓”我重重地摔在了長在山崖上的一個細小樹枝上,頓時,在我的身上便多了一道又長又深的血痕,但我看著流出來的血,沒有呻吟,反而是對已淡然。
又是“咔嚓”一聲,小樹枝也沒能承受住我的重量,斷為兩截,而我,也掉了下去……
再次睜眼,便看到母親。
翅膀,已經血肉模糊。看向她,儘是一臉冷漠,但深深的淚痕卻印證著一切。她沒有幫我撫慰傷口,而是一遍又一遍地向我重複要領,向我示範動作:“飛,飛,飛……”
是的,我要飛,我要飛!
然而翅膀撲扇出來的只是血液,卻沒見得上升半點距離。母親沒有來幫我,她終於忍耐不住,沖我大吼:“飛飛飛、飛飛飛……”
是的,我要飛,可是我折斷了的翅膀,又怎能飛起來呢?!
媽媽不見了我翅膀的動靜,便一狠心又把我叼上山崖,然後又狠狠地摔下來……
一天,兩天,三天,五天,十天……十米,二十米,三十米,五十米,一百米……甚至上千米的高峰一一被我突破,被我一一飛過!
飛,是啊,我們都要飛,因為我們是鷹之族,我們的代號就是飛,即使折斷了翅膀、濺出了熱血,我們還是要飛!
日積月累,我們就是為了飛,我們就是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