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天下父母心

可憐天下父母心

——讀《孩子我為什麼打你》有感

江蘇沛縣  馬天元

《孩子我為什麼打你》這篇文章寫得非常好,此文表達了父母打孩子時的心理。作者是一位母親。在孩子處在嬰兒的時候,她是從來不打孩子的,因為孩子那時還太稚嫩。在孩子童年時,她也不曾打過孩子,因為孩子還太天真、太幼稚。當孩子已漸漸懂事,已具備童年人應有的智慧以後,開始淘氣,做惡作劇……她還是不曾打他,她就用誇獎、批評、恐嚇、獎賞來教育他。只有在孩子我行我素,不懂是非,一切苦口婆心的教育都宣告失效時,才被迫拿出最後一件武器——這就是毆打。

她希望孩子能遠離虛偽、懦弱、殘忍、狡詐這些惡習。每次毆打時,她都要問自己:是不是到了非打不可的時候?每次打孩子,她都要痛上十倍,她不忍心打,可是她是被迫無奈才打的,主要是她的心很累。

我想,父母打我們是煞費苦心。父母不想打我們,可我們偏偏非讓父母打不可。我們不能得意忘形,在父母好心勸告的時候,不能一句話也聽不進去,而去一味地反駁父母。等到父母被迫無奈打我們時候我們再改多不好。還有,父母是實在不想打我們,父母打我們一下,他們的心裡就像挨十下一樣。所以,我們要理解父母,可憐天下父母心,做聽話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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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我為什麼打你(轉) 畢淑敏

有一次與朋友聊天,我說,就是在文化大革命當紅衛兵,我也沒打過人。我還說,我這一輩子,從沒打過人。你突然插嘴說:媽媽,你經常打一個人,那就是我……

那一瞬屋裡很靜很靜。那一天我繼續同客人談了很多的話,但所有的話都心不在焉。孩子,你那固執的一問,仿佛爬山虎無數細小的卷鬚,攀滿我的整個心靈,面對你純真無瑕的眼睛,我要承認: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打過一個人。不是偶爾,而是經常,不是輕描淡寫,而是刻骨銘心。這個人就是你。

在你最小最小的時候,我不曾打你。你那么稚嫩,好象一顆包在夾中的青豌豆。我生怕任何一點兒輕微的碰撞,將你的生命擦傷。我為你無日無夜地操勞,無怨無悔。面隊你熟睡中象合歡一樣靜謐的額頭,我向上蒼髮誓:我要盡一個母親的所有力量保護你,直到我從這顆星球上離開的那一天。

你像竹筍一樣開始長大。你開始淘氣,開始惡作劇。對你摔壞的碗盆、拆壞的玩具、遺失的錢幣、污髒的衣著。我都不曾打過你。我想這對於一個正常的而活潑的兒童,都像走路會摔交一樣應該原諒。

第一次打你的原因,我已經記不清了。那時你已漸漸懂事,初具童年人的智慧;你像一匹頑皮的小獸,放任無羈地奔向你嚮往中的草原,而我要你接受人類公認的法則。為了讓你記住並終生遵守他們,在所有的苦口婆心都宣告失敗,在所有的誇獎、批評、恐嚇以及獎賞都無一建樹之後,我被迫拿出最後一件武器——那就是毆打。

假如你去摸火,火焰灼痛你的手指,這種體驗將使你一生不會再去撫摸這種橙紅色抖動如綢的精靈。孩子,我希望虛偽、懦弱、殘忍、狡詐這些最骯髒的品質,當你初次與他們接觸時,就感到切膚的疼痛,從此與他們永遠隔絕。

我知道打人犯法,但這個世界給了為人父母者一種特殊的赦免——打是愛。世人將這一份特權賦予母親,當我行使它的時候臂系千鈞。

我謹慎地使用毆打,猶如一個窮人使用他最後的金錢。每當打你的時候,我的心都在輕輕顫抖。我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是不是到了非打不可的時候?不打他我還沒有其它的辦法?只有所有的努力都歸於失敗,孩子,我才會舉起我的手。。。。每一次打過你之後,我都要深深自責。假如懲罰我自身能讓你汲取教訓,孩子,我寧願自罰,那怕它將苛烈10倍。單我知道,責罰不可以替代也無法轉讓,它如同饑饉中的食品,只有你自己嚼碎了咽下去,才能成為你生命體驗中的一不一部分。這些道理可能有些深奧,也許要你也為人父母時,才會理解。

打人是個重體力活兒,它使人肩酸腕痛,好象徒手將一千塊蜂窩煤搬上五樓。於是人們發明了打人的工具:戒尺、鞋底、雞毛撣子。。。。。。

我從不用那些工具。打人的人用了多大的力,便會遭受同樣的反作用力,我願在打你的同時,我的手指便會遭受同樣的反作用力,我願在打你的同時,我的手指親自承受力的反彈,遭受與你相等的苦痛。這樣我才能精確地掌握數量,不至於失手將你打得太重。

我幾乎毫不猶豫地認為:每打你一次,我感到的痛楚都要比你更為久遠而悠長。因為,重要的不是身累,而是心累。。。。。。。。。。。。。。。。

孩子,聽了你的話我終於決定不再打你了。因為你已經長大,因為你已經懂了很多的道理。毫不懂道理的嬰孩和已經很懂道理的成人,我以為都不必打,因為打是沒有用的。惟有對半懂不懂、自以為懂其實不甚懂道理的孩童,才可以打,以助他們快快長大。孩子,打與不打都是愛,你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