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秋銀杏的映襯下,西來寺如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堂。
但凡去過妥樂的人都知道,在那裡游杏湖、鏡湖,觀小橋流水,賞銀杏古樹,領略妥樂千年的神韻,最後一站非去不可的,那便是西來寺了。不去?來妥樂一趟難免心生遺憾。有寺的地方,既然來了就做一回有緣人,對神靈保持一份敬畏。
在此之前,我對西來寺並不了解,只聽說過它的名字。同行的當地作家楊書光說,西來寺始建於明朝1632年,在保持原樣的基礎上,於乾隆十六年(1751)、光緒三年(1878)和1983年進行了3次維修和改造,經過數百年沉澱有了自己的底蘊。單從結構上看,西來寺與其他寺廟幾乎大同小異,前殿供奉著如來佛主,看到他笑口常開,仿佛自己也被他的親和力所感染。白居易有詩云:“蝸牛角上爭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隨富隨貧且歡樂,不開口笑是痴人。”(《對酒》)詩意與禪意似乎不謀而合。後殿是大雄寶殿,釋迦牟尼等諸佛威嚴八面;左右便是禪房和齊堂罷了。年少時聽說到寺廟燒香、抽籤、求佛,能逢凶化吉,所以最初對佛主的認知是,他是普度眾生的神靈,在他面前,自然是頂禮膜拜,肅然起敬。
讓我有著特別印象的是,西來寺殿前的那棵桂花樹,據說從建寺就種在那裡,可謂風雨同舟,現在看來已是佛前一棵天然的盆景,秀色可餐。香客或遊客,都是匆匆的過客,仿佛只有供奉的佛與這棵桂花樹相看兩不厭。八月丹桂花自香,這個時候到訪西來寺,還有一番別樣的香味。
寺廟作為人精神安放的棲所,寺言錚錚,妙語連珠,所以我一直以為,宗教是靈魂耀眼而浩瀚的星空。在名利場上折騰夠了、累了,到寺里走一走,拜一拜,內心洶湧的潮就會漸漸退去。行走江湖的人,在最落魄的時候,也總是把廟宇作為最佳去處。記得唐代名僧寒山在《一住寒山》中寫道:“一住寒山萬事休,更無雜念掛心頭;閒書石壁題詩句,任運還同不繫舟。”我本凡夫俗子,在清靜的佛門之地想起這首詩時,內心便有超凡脫俗之境。不可否認,菩提才是最好的心理醫生,有時自己悟一悟,靜一靜,念念禪語,當你頓悟的時候,被迷霧遮住的內心就會煙消雲散,柳暗花明。而現在很多年輕人是不信佛的,當內心的業障層層纏住自己,他們只能一次又一次敲開心理醫生的大門,或者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大把大把地吃下催眠的藥。
然而在民間,很多上了年紀的人則喜歡燒香拜佛,把梵音當作知音。人生一世,猶如草木一秋,緣起緣滅,不過是天地間的剎那風景。前世與今生,今生與來世,如隔河相望的此岸與彼岸,仿佛只有佛主能幫自己召喚靈魂,找到渡河的船隻。我們相信了佛的意志,冥冥中有一種自然地依靠,甚至是人最後的歸宿,也不得不寄託於佛的力量。難怪在當地,逢年過節,民眾來此趕廟會已成為一種時尚,仿佛來過了,內心就會變得踏實。
所以說有寺的地方,人們是幸福的!
(文章來源於網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