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公今年已經70多歲了,但精神矍鑠,他高高的個子、挺拔的脊背、走起路來大步流星,遠遠望去,說他五六十歲也有人信。
外公平時溫和、樂觀,臉上帶有一種老人特有的慈祥。每天放學時,他總是在校門外笑眯眯地等著我,手裡拿著麵包、餅乾、水果或飲料,親切地對我說:“餓了么?要不要吃東西?”看著外公的笑臉,吃著可口的食物,我的心裡熱乎乎的。
外公是個苦孩子,17歲時離家當兵,在部隊里一乾就是幾十年。我經常纏著他,問他當兵時的故事。外公坐在沙發上,興高采烈地講述他參加“核子彈核武器爆炸試驗”的故事:那天,戈壁灘晴空萬里。“轟”的一聲,核子彈爆炸了。黑色的蘑菇雲隨著炫人眼目的強光和震耳欲聾的聲響,在戈壁灘上空瀰漫飛舞。外公揮舞著大手,模仿著“蘑菇雲”的模樣。我專注地看著他,想像著他年輕時威武的氣勢,感覺他就像我心目中的英雄。
外公剛當兵時,是一位老紅軍的勤務兵。今年春節,外公帶著我去探望這位老紅軍爺爺。老紅軍爺爺告訴我,當年的外公又瘦又小,但不論大事小事,他總是認認真真地做。部隊里的首長都很喜歡他,親切地叫他“機靈的小鬼”。勤懇、認真、踏實是外公留給每一個人的印象。
外公現在就像我的勤務兵。你聽,“外公,我要吃小籠。”“好嘞。”“外公,幫我削個蘋果。”“好嘞。”“外公,星期天我要去科技館看恐龍。”“好嘞。”對我的“命令”,外公幾乎來者不拒。
不過近來,我感到外公漸漸老了,頭髮越來越白、皺紋越來越深、晚上睡覺的時間越來越早。每天做完功課上床睡覺前,我都會悄悄地走進外公的房間,輕輕地為他拉好被角、關燈、關電視。望著睡夢中外公慈祥的臉,我在心裡默默地說,外公,願你健康長壽!我愛你,外公!